“我們驚歲閣確實有玄晶卡,而且一共有兩枚,一枚在我們閣主手上,另一枚在誰手里我也不清楚。”青是有些羞愧地搖了搖頭,這種高層機密的事情,不是她一個長河鎮上的拍賣師能了解的東西,她恐怕幫不上什么忙。
從遠聽著青是的回答心下微驚,幸好剛才他下意識地將一角雕有竹葉的信息隱瞞了下來,若是明確地說出了另一枚玄晶卡的特征,恐怕一場風暴是免不了的。
他原本以為玄晶卡即使有也該有好幾枚的,這樣他也好排除身份,可是現在只有兩枚他倒是不好開口了,因為他不知道另一枚玄晶卡的擁有者——驚歲閣閣主對他來說到底是敵是友。在他擁有絕對的自保能力之前,他不能過早地將自己暴露在那些人的眼里。
“公子問這個做什么?”青是有些好奇地看向上首沉默良久的從遠,她看公子也不是關心這種事情的人啊。
“沒事,就是聽到過兩分傳言,所以一時好奇。”
從遠沉吟片刻才抬眸看了一眼垂首站在自己不遠處的青是,拖著尾音思考了下,“青是姑娘······”
“啊?”青是聽著上首之人的呼喚下意識地抬起來頭。
從遠對上青是迷茫的視線頓了頓,他原本想的是讓青是姑娘幫忙打聽一下另一枚玄晶卡擁有者的身份,畢竟她是驚歲閣的人,打聽起來也方便。但是這個身份的背后如果藏著什么不好的秘密的話,他怕這件事情會牽連到青是姑娘就不好了,想想還是算了,他自己去打聽也是一樣的事。
想到此處,從遠幅度頗小地搖了搖頭,“沒什么。”
“既然東西已經送到,那我就先告辭了,以后的事還要勞煩青是姑娘了。”打聽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從遠也沒打算在這里多待,對著青是抱了抱拳就一把撈起桌上的團子打算離開。
“公子······”
從遠聽著青是略顯遲疑的聲音不解地停下了腳步,“還有什么事嗎?”
“沒······沒什么。”青是恭敬地垂首搖了搖頭,籠在寬大袖子下的手指卻忍不住揪起了衣衫的一角。她其實是想問公子是不是要離開這里了,如果離開的話還會不會回來,可是,她好像并沒有立場去問這些。
“如此,青是姑娘多保重。”從遠微微頷首過后毫不遲疑地離開此處,房間只剩下青是姑娘獨自站立的身影,以及一聲低的幾乎都要聽不見的呢喃,“公子也是。”
離開驚歲閣的從遠腳步一轉,拐過兩個街角在一處陰影里停了下來,看著對角的閑音閣剛想要走進去,從遠突然想起了什么,從戒指里掏出一枚丹藥吃了下去。這還是他收拾那間裝滿丹藥的廂房的時候發現的,變音丹,可以暫時改變一個人的聲音。
將身上一切方便辨識的東西都裝進戒指里后,從遠才一身輕松地來到了上次的人樓,里面依舊坐著上次的那個老者。
“這位客官想問什么事啊?”老者端坐在案后拿著筆不知在寫些什么,頭也不太抬地詢問道。
“我想問驚歲閣玄晶卡的主人。”嘶啞粗重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響起,連發出這道聲音的從遠都有些微驚,這改變的未免也太大了。
“驚歲閣閣主啊?一千萬。”老者繼續在臺上筆走龍蛇,不過嘴角卻莫名勾起了一抹戲謔的笑意。畢竟善者不來,來者不善,這下好不容易有人要給驚歲閣閣主添堵了,他不得好好看看熱鬧。
“不是,是另一位。”
從遠的話音剛落,老者手上剛才還揮舞地行云流水的毛筆頓時重重地劃了出去,濃重的 墨水直接在紙上氤氳開來。
老者眼眸微垂,盯著手下的字惋惜地笑了笑,“可惜了,這幅字算是毀了。”
不在意地將這副字往旁邊堆了堆,老者這才狀似不經意地抬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