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一個人苦逼地候在冷風里呢。
易連候在谷主的院子里,聽著前方燈火通明的房間里傳來的爭吵聲,恨不得自己今天就沒來過這里,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要在這里白白等訓斥,而且正好碰到那位來藥谷的時候,這不是純純找不痛快嗎?
一陣涼風吹過,易連本能地打了個寒噤。
外面的易連悲慘蕭瑟,里面的兩個老頭倒是吵得熱火朝天,甚至已經有人不痛快地擼起了袖子。
“你這個家伙怎么越老越固執,我跟你這么多年的交情了,可曾要你做過什么嗎?如今不過是讓你添個人名進去,有這么麻煩嗎?”擼起袖子的白衣老頭看著對面氣定神閑的中年男子氣得吹胡子瞪眼。
如果從遠在這里的話一定會認出,這白衣老頭就是他那一年多沒有出現過的師父。
只是往??瓷先テ馍鹾玫纳甏ìF在正怒上心頭,吹胡子瞪眼呢,因為他現在跟從遠一樣,也在為著藥谷比賽的事情奔波呢。
他原本告訴從遠的信息是沒錯的,而且藥谷比賽向來不看身份,只要通過初賽都可繼續比賽。但是這次正好不巧了,他上次前腳剛去撈從遠,后腳青云宗的秘境就發生了異動,但那時他正好去守著從遠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這件事的新鮮度都已經過了,所以也就沒人念叨到他面前,等到幾日前青云宗舉行選拔秘境人選的比賽時,他才真正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等他回到落日森林的時候,山洞已經人去樓空,他只希望從遠能夠及時趕上。
緊趕慢趕好不容易來到藥谷,誰知道藥谷的報名時間已經過了,他只能跟著那些藥谷的長老一起查看報名冊上的人選,結果看到最后都沒有從遠的姓名,好不容易想走藥谷谷主的門路走個后門,結果這小子還不愿意,真是氣煞他也。
對面的中年男子一身青衣,腰間象征著藥谷谷主的令牌正牢牢地系在腰帶上,一雙眼睛目若朗星,正微微垂著盯著手中的茶水,短短的黑色胡茬給他圓潤白皙的臉龐增加了一絲威嚴,“老申,不是我說,你自己煉出的丹藥都難看成那樣,你徒弟煉出的丹藥那還能看嗎?你就不能從青云宗十個名額里摳一個給他,不是更方便嗎?”
老申的煉丹是他教的,他自然知道他煉丹的那副德行,向來都是慘不忍睹,還是不要去禍害他們藥谷的這塊清凈地了吧。再說,又不止他們藥谷有進入秘境的十個名額,那是由青云宗掌管的秘境,往常都會自留十個名額的,這樣不會過少也不會過多引起各方勢力的不滿。
這次青云宗給煉丹師十個名額,也是因為秘境之內有的地方毒物橫行,需要煉丹師施以援手,所以全權托付給藥谷舉行比賽,前十名去,剩下的八十個名額由各大勢力公平競爭。憑老申的地位,從青云宗的手里摳一個名額也不難。
申川聽著易簟清懶懶的語調頓時眉毛倒豎,粗聲粗氣地吼道,“是我不想嗎?等我知道的時候那些小兔崽子已經把名額分完了,我怎么好意思從那些小崽子的手里扣。再說了,我要你加上從遠的名字也不僅僅是為了那一個名額?!鄙甏ㄕf道最后語氣稍稍帶上了點不足,畢竟他是幫小從遠惦記著藥谷的那些藥材呢。
“那還是為了什么?”易簟清瞄了申川這罕見的模樣一眼有些稀奇地道,還有什么是他申川不能說的。
申川聞言目光游離了一會兒才小聲地嘟囔著說道,“他想要噬魂草?!笔苫瓴荼淮箨懥袨榻?,也就藥谷的花木園中因為研究需要所以還留有幾株。但是這種東西向來都是有數的,即便是谷主也不能輕易采摘,他這不是不想麻煩老易嗎?這才讓從遠費了一番周折。
“你······”易簟清聽清楚申川口中嘟囔的是什么后,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驚愕了半晌都沒有開口。
外面候著的易連聽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