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席上的易簟清視線一一掃過臺上的六名丹宗,最后視線落在了從遠的身上,看著他熟練地將解毒藥材挑出來處理的模樣,臉色復雜地側眸瞥了一眼一旁的申川,“你這兩年都在教他些什么?”一般這個年紀的少年不都是在老老實實背那些尋常的丹方嗎?怎么從遠這小子會對解毒的藥材這么熟悉?老申這個不靠譜的不會是一直在給人喂毒吧?
對上易簟清懷疑的視線,申川沒好氣地嗤了一聲,“你在想什么?我當時可是在落日森林內圍收他為徒的,你說落日森林里什么最多?”
落日里面可不只是豐富的資源,還有許多沒有經過探索的毒物,就連他在里面也是時不時地就被折騰上一回,更別談從遠這個剛接觸煉丹的小子了。
剛開始的半年還好,他因為沒有恢復修為,所以一直在山洞周圍徘徊,所以也遇不到什么危險。但是等他體內的噬靈草一清,這小子就迫不及待去找靈獸練手去了,那打來打去的一不留神不就被那些毒物傷到了嗎?中的毒多了自然也就學會怎么解毒了。
易簟清一經申川提醒,突然就想起了他過去那個模樣,瞄了一眼他臉上用來遮掩的面具,易簟清心底的念頭一轉,有些好奇地問道,“老申啊,你老實說,你戴著這副面具不僅僅是不想讓你徒弟知道你的身份吧?你是不是還怕被藥谷的弟子認出來然后告訴你那徒弟,你過去的那些糗事啊?”
要知道申川雖然是個丹王,但是他到底學藝不精,連丹藥都煉得一塌糊涂,照葫蘆畫瓢的本事注定他解不了太過復雜的毒物。所以在落日森林里待著的那幾年三天兩頭的被毒,過去最常干的事就是頂著烏紫發青的臉,手里抓個毒物闖進藥谷讓他給他解毒,所以一來二去藥谷的弟子大多數倒也跟他混了個臉熟,萬一他徒弟要是被藥谷的弟子一頓科普······
易簟清越想越覺得自己猜對了,看向申川的視線也不由得帶上了兩分的打趣。
突然被猜中心事的申川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但是在反應過來之后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地甩了甩衣袖,嘴硬地道,“哪里的事?我就是······我就是怕他知道我的身份之后不努力。對,就是這樣。”申川說到最后像是把自己也說服一般,肯定地點了點頭。
聽著申川跟自己之前互相矛盾的話,易簟清撫了撫衣袖語調拉長地調侃道,“哎呦,也不知道是誰之前說不努力也沒事的,做我的徒弟我就是他的靠山之類的,怎么現在又要叫人努力了?”
易簟清說完側著眼角斜了他一眼,在欣賞了一會兒申川坐立不安的身影后,這才大發慈悲地松了口,“好了好了,不打趣你了,好好看你徒弟煉丹吧。”反正紙包不住火,活得久了也就什么事都知道了,就算是他不說,他藥谷的弟子可有這么多雙眼睛呢,早晚都能給他抖摟出去,到時候他就等著看好戲就是了。
不知道易簟清心里的小心思的申川一聽他不再糾纏,立馬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視線努力集中到自家徒弟的身上。他還以為有開陽那小子的事情擋在前面,易簟清不會猜到他其他 的用意呢,看來這么多年過去,這家伙的狐貍屬性一直都沒變,還是這么敏銳。
不過申川的視線在臺上眾位煉丹師的跟前都掃過一遍后,略有疑惑地蹙了蹙眉頭,壓低了聲線小聲詢問道,“老易啊,你這解毒丹到底是幾品的丹藥啊?為什么我看那幾位丹宗面前擺放的有三品丹藥所需的藥材,還有四品的呢?”
剛才那枚參賽的毒丹出來的時間甚短,而且離得遠他也不好分辨,只能靠著這些煉丹師面前的藥材來猜測一下它們大致的屬性,不過,怎么這些還都不一樣呢?
“這解毒丹可以是三品,也可以是四品。”易簟清嘴角微微上揚,意味深長地低聲道。
“這是什么意思?”只會根據丹方煉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