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論恢復到幾成,今天恐怕都要讓他葬送在這里了。少主是絕對不會允許他過去的。
想到此處,任侖的眼底劃過一抹狠厲,分別給左右兩邊的下屬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過去,上次是他大意了,這次絕不會讓從遠就這么逃過去。
從遠余光掃過周圍幾人逐漸逼近的腳步,也慢慢將腰間的長劍拔出橫于胸前,目光凜然地注視著周圍的動靜。
說時遲那時快,從遠的眼底閃過一抹幽光,下一秒就率先出擊。
他身形如電,憑借著自身的優勢快速穿梭在周圍眾人的包圍圈上,手中的長劍化作一陣銀色的劍芒,快速在半空中閃現,看的眾人眼花繚亂,根本來不及防范。
于是,不過是瞬息的功夫,周圍的護衛就倒下了大半,只剩下零星的幾個護衛驚恐地看著身邊倒下的同伴,控制不住心底的恐懼地往后退了幾步。
從遠冷眼看著他們身上瞬間消弭的戰意,微微斂眸甩了甩劍身上的鮮血。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只有先發制人才能讓他們不敢輕易圍上來,對方身上的戰意一退,那他們接下的仗就輕松多了。
瞧著瞬間被從遠破開的包圍圈,任侖的眼底閃過一絲驚愕,他剛才沒看錯吧?從遠那身上獨屬于靈宗的威力是真實存在的嗎?
“你!你竟然是靈宗!”任侖身體緊繃,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場景。明明兩年前從遠還是個靈氣盡消的廢物,如今竟然在短短兩年多的時間成為了靈宗,簡直比他之前的天賦還要恐怖。
“如你所見。”從遠攤了攤左手,視線落在任侖身上,漫不經心地說道。
任侖看著對面閑散而立的從遠,突然從腳下生起一股寒意,心里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甚至在從遠冰冷的視線注視下竟然忍不住地后退了一小步。
從遠眼角掃過他的小動作,嘴角勾起一抹細微的弧度。畢竟,未戰先怯可不是個好兆頭啊。
任侖也在此時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不妥,連忙強迫自己定在原地。在定了定心神后才自我安慰道,沒事的,他可是天階丹宗,無論從遠在哪一階他都有一戰之力。況且,從遠一路走過來應該消耗不少的靈力了,想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從遠看著迅速反應過來的任侖,有些無趣地拂了拂衣袖上被濺到的鮮血。他還以為至少能震懾任侖一會兒呢,最好是他自己被自己腦補到跑路,這樣他也不用再繼續費神了。
但是他也知道任侖既然來了,就不會輕易離開,他也不會再傻傻地重復之前什么不想與人為敵的傻話了。這些人無論是為財,還是聽令,既然來了,那就說明沒打算放過他,那他也沒必要再對他們大發善心了,直接解決就好了。
從遠腦海里想著這些,垂下的睫毛遮擋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幽光?,F在看來,他還是要暴露一些底牌了。
如此,就從任侖開始,收些利息吧。
“任侖,你既然不打算收手。那過往種種,就從你先開始吧。” 從遠面色平靜,平靜地仿佛他說的不是能決定一個人生死的話,而是像在說今天天氣很好這樣普通的話語,甚至還閑適地屈指彈了一下銀白染血的劍身,長劍立馬發出清脆的聲響,微微顫動的劍身瞬間彈落下一陣血霧。
任侖看著眼前的場景,仿佛自己就是從遠手中的那柄長劍,身體不自覺地跟著顫抖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右手慢慢按在腰間劍柄上,定了定神,懷疑的目光地落在從遠身上,嘴角輕扯道,“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一路走過來你身上的靈氣也耗得差不多了吧?”
他發布的懸賞可是少主給到的最大限額——一百萬塊上品靈石,那些實力強悍的靈王可能看不上,但是那些靈宗可就不一定了,還有數不盡的小嘍啰就更不用說了,即便是這一路只有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