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聲音驀然在危機四伏的叢林中響起,牧晚情身旁的青云宗弟子頓時警惕地站了起來,整齊的兵器出鞘聲在寂靜的叢林中響起,遙岑也向前一步將牧晚情護在了身后。
“來者何人?”
看著密林中隱隱約約看不真切的陰影,遙岑冷聲呵道。
“南漓國,牧葳晗。”高傲的聲音再次響起,正主的真容也慢慢從滿是陰影的叢林間露了出來。一頭青絲上滿是耀眼的珠翠,一襲鏤金百蝶穿花穿花裙勾勒出纖細的腰肢,額間一枚描金牡丹花鈿更襯的女子肌膚勝雪,款款而來的身姿仿佛不是身處渺無人煙的密林,而是在巍峨繁華的宮殿。
“原來是同安公主,失敬。”遙岑手中長劍的方向一轉(zhuǎn),微微抱拳淡聲道。余下的青云宗弟子見狀也都收起了手中的長劍,向牧葳晗見了禮。雖說青云宗的地位超然,但是牧葳晗作為南漓國唯一一個賜下封號的公主,地位跟青陽君那樣的核心弟子是一樣的,他們這些尚沒有打出名號的弟子還是要知禮的。
“諸位不必多禮,我原本就是碰巧看到我五妹在這里,所以冒昧打擾了,諸位還是不要怪我失禮了才好。”牧葳晗右手微微一抬,儀態(tài)萬千地柔聲道,一國公主的風(fēng)姿在此刻盡顯無余。
“怎么會,姐妹之間相見激動總是難免的,同安公主不必多慮。”遙岑見狀不在意地笑了笑。她與小師妹之間若是許久未見也難免會激動上兩分,對身為姐姐的心情也是了解的。
牧晚情看著很快與大家其樂融融的牧葳晗微微斂眸,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冷光,又是這樣。牧葳晗每次在外面都會裝出一副大國公主的模樣,但是私下對她確實極盡苛責(zé),若有女子的光芒掩過她的光芒,事后必要拿她出氣,只因她母親在她那所謂的生父心里還有那么一點地位,連帶著她也入了牧葳晗的眼,可也正是因為有這么點地位,才能讓她得以逃出那座吃人的皇宮,如若不然,她恐怕也會像她那早夭的四姐一樣,死的不明不白。
不過,現(xiàn)在她有了煉丹的本事傍身,倒也不懼她使手段。
想到此處,牧晚情斂去眼底的冷光,目光直直地看向了牧葳晗那張面如牡丹的臉,待看清她眼底那抹閃的飛快的情緒時,眼底微微勾起一抹冷嘲,想必她這慣會裝模作樣的大姐又看不慣有人的風(fēng)頭高過她了。
也對,這次進入秘境的女子,單單是在天賦上超過她的就有不少,更何況是遙岑這樣已經(jīng)是靈宗實力的天才,想必牧葳晗的心里現(xiàn)在早已被嫉妒湮滅了,只是現(xiàn)在還要在外人面前裝作這樣一副大度的模樣,真是辛苦她了。
在牧晚情思緒紛飛的功夫里,牧葳晗已經(jīng)將視線放在了她的身上,眼睛一轉(zhuǎn)笑著對遙岑開口請求道,“遙姑娘,我與五妹許久未見,不如這樣,我們互換一下隊里的煉丹師如何?我們隊內(nèi)的可是這次藥谷比賽的第二名,南漓林家的林疏,在煉丹的造詣上比我家那不成器的五妹只高不少。”
牧葳晗的話語一出,牧晚情和后面林疏的目光頓時放在了她的身上。
其實牧葳晗的這番請求是有不妥,這樣不在意的語氣仿佛煉丹師是可以用來隨意交換的物件,但是能進入秘境之內(nèi)的,哪一個不是天之驕子,哪里能任由別人這樣作踐,可是牧葳晗嘴上又說得姐妹情深,林疏現(xiàn)在也不好反駁,對此只能跟對面的牧晚情對視一眼就斂下了眸中的情緒。她們林家就在南漓國的境內(nèi),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反駁同安公主。
遙岑聽了這話雖然感覺有些怪異但是也沒有多想,只是有些為難地蹙了蹙眉道,“這樣······不好吧,每隊的煉丹師都是由我們掌門和藥谷的長老在各大勢力面前共同決定的,遙岑實在不好違背。”
“這有什么不好的,遙姑娘多慮了。我們身為各隊的領(lǐng)頭人,只要我們點頭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