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自己掌心豎起了一層厚厚的防御,但是巨蟒的爆發力也不是虛的,他一屆肉體凡胎又怎能抵擋住巨蟒的翻滾,一個不防還是被透明的絲線狠狠割開了掌心。
忍著手中的劇痛,從遠只能跟著巨蟒翻滾的方向一遍又一遍地調整絲線纏繞的方向,根本騰不出手將手中的絲線系在掩日的劍柄之上。
絲線的長度有限,如果他就此松手,那就不得不動用最后的底牌了。
不到萬不得已他并不想如此做。
看著周圍陸續被巨蟒的狂躁甩飛的幾人,從遠的眼底閃過一絲暗光,大腦也在飛速地運轉著。
突然,從遠的余光掃過巨蟒七寸處的那個血洞,因為它的翻滾透明的絲線已經狠狠嵌進了它的肉里,割開了不少的血肉。或許,這也是它一直翻滾不停的原因。
從遠見此情形,眼底頓時閃過一絲亮光,他知道怎么拿下這條巨蟒了!
既然這根透明的絲線可以從內部割開巨蟒的血肉,那若是他能夠將這根絲線狠狠地環過一圈巨蟒的七寸,那它的頭顱自然也會斷開。這也就不用他一遍一遍地將匕首刺進巨蟒的七寸了。
原本他只是想著絲線的作用是方便把他的匕首帶出來,但是沒想到它竟然連五階靈獸的骨肉都能破開,如今看來,使用這根透明絲線真是再正確不過的一個決定了。
只是,他需要有人將巨蟒的身影定住片刻,這樣他才有機會把絲線系在掩日的劍柄之上。要不然,還沒等絲線繞巨蟒的脖子一周呢,他的手掌就已經先被絲線割斷了。
想到此處,從遠看了一眼已經因為巨蟒的暴躁退在一旁的杜長夏揚聲道,“這位兄弟,我需要你定住這條巨蟒片刻,不知你有沒有把握?”他現在要時刻注意絲線的走向,根本騰不出手來定住巨蟒,只能借助別人的力量了。
杜長夏估算了一下自己體內僅剩的靈力,有些慚愧地微微頷首道,“可以,但是我恐怕只能定住他一瞬。”若是平常他或許可以定住巨蟒片刻,但是現在他體內的靈氣已經消耗大半,對上五階的靈獸已屬勉強。
“可以了。”從遠聞言點了點頭。眼下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只能賭一把了。大不了他算好時機,手上的動作再快上一些,若是還搞不定就只能勞煩團子出個手了。
斜睨了一眼趴在自己肩頭上已經蠢蠢欲動的團子,從遠的面上閃過一層無奈。雖然說帶團子出來有把它當作底牌的意思,但是團子未免比他還著急些。他自己的手掌受傷他都沒感覺怎么樣,團子都已經要急不可耐地沖出去了,好在團子還記得他前不久剛剛囑托他的話,沒有貿然出手。要不然每次都像在草原那樣一生氣就出手,那他也瞞不住團子的實力了。
再說了,他總不能一遇到點困難就要出動團子,人的修為只有在磨練中才會突飛猛進,若是只靠團子,那他這一輩子也別想憑借自己的實力完成自己的計劃了。
“你聽我的消息,我讓你定住它的時候你再動手。”眼疾手快地將被巨蟒壓在身下的絲線扯出,從遠有條不紊地叮囑道,一雙眼睛仍然緊緊盯著巨蟒身上的絲線。
剛才事發突然,絲線已經被巨蟒纏在身下了一些,他得將絲線全部捋出來,這樣在用絲線割斷巨蟒的脖子時才不會遇到阻礙。若是因為這些絲線纏繞在一起而不能得手,那才是真的荒謬呢。
“但憑吩咐。”杜長夏抱了抱拳沉聲道。這位小兄弟跟他們萍水相逢還愿意施以援手,他不管做什么都是應該的。
得到杜長夏的肯定,從遠也不再說話,而是將全副心神都放在了巨蟒身上的絲線上,跟著它翻滾的方向耐心地將纏繞的絲線慢慢散開,即便掌心的鮮血已經順著手掌染透了他的袖口他也絲毫不受影響。
“就是現在!”眼見著最后一圈被纏繞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