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過去發(fā)生了什么事,現(xiàn)在,誰都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傷害他的朋友。
“好好好,易為春真是交了個好兄弟!”兩人僵持良久,方朔看著從遠血流不止的手掌這才率先一步收回了手中的大刀攬在身后,意味不明地感嘆道。
“你該慶幸,我方朔從來都不趁人之危!”方朔覆手而立,冷眼瞧著從遠依舊無波無瀾的面容。要不是這個從遠身上有傷,他還真不介意好好跟他切磋一下,畢竟是手刃了五階靈獸的人,他還真想領(lǐng)教領(lǐng)教。
“承讓了。”從遠仿佛感覺不到自己手上的傷痛一樣,依舊還禮地抱了抱拳。別人讓他一分,他自己也要還上一分。
從遠自己不在意,可不代表別人看著不在意。易為春看不到從遠手上的手掌,不遠處的云曈可是將一切都盡收眼底的。
如今,眼看著從遠的雙手又重新覆上了一層鮮血,云曈連忙跑到了從遠的身前,拉起他的雙手給他撒上生肌止血的藥粉大致包扎了起來,處理完從遠受傷的傷口,云曈這才瞪了身后的方朔一眼,柳眉倒豎道,“方朔,誰讓你傷他的!”明知道從遠的掌心受了傷,方朔還跟他僵持了那么久,一看就是存心的。
“你!他手上的傷難不成還要怪我?”有口難辯的方朔一對上蠻不講理的云曈頓時被懟得啞口無言,他還能怎么說?真是的,他不是已經(jīng)收手了嗎?
“你什么你?你明知道他手受傷了你還要跟從遠對上那么久,不怪你怪誰?”云曈對上方朔也絲毫不懼,同為世家的核心弟子,方朔的實力可不比她強。
方朔煩躁地覷了一眼半步也不退讓的云曈頓時氣結(jié),甩了甩衣袖郁悶地道,“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他招誰惹誰了,一個個的都跟他過不去,易為春也就算了,怎么云家的大小姐也跟著參與其中。
“好了,云姑娘,我沒事。”沒等云曈發(fā)火,從遠連忙攔住了云曈接下來的話語。方朔剛才確實是手下留情了,見他的手受傷當時就已經(jīng)收了力道,他的傷口離開只是因為強接了仿方朔剛開始的那一刀,那一刀帶著怒火方朔即便是想收也收不掉的。
只是,現(xiàn)在方朔再大的怒火也被這兩個人直接攪掉了大半,但是看到對面被杜長夏攔下的易為春還是忍不住嘲諷一句,“我真為易谷主感到不值,易谷主一生清雅端正,救世濟人,怎么會生出你這樣毫無憐憫之心的兒子。”因為自己的傷痛而牽連無辜之人,一點都沒有易谷主當年的風范。
“呵,你為他感到不值,那你就去做易簟清的兒子好了。”
說完易為春也不打算再同他們糾纏,直接將手里的通天草扔給了一旁的易卻冷聲說道,“收好你師父的藥草,把他交給易簟清,他會治好你師父。”
反正他這次的任務(wù)是完成了,之后的事情也與他無關(guān)。
交代好事情的易為春頭也不回,轉(zhuǎn)身就走,從遠無奈也只能沖著杜長夏和方朔微微頷首,道了一聲告辭,很快就同云家兄妹一塊跟了上去。易為春的修為放在外界雖然要被人道一聲小有天賦,但是現(xiàn)在是在危機四伏的秘境,他不能讓他單獨行動。
從遠四人一走,在場頓時就只剩下了杜長夏和方朔這兩人的隊伍。
方朔看了一眼四人遠去的背影頓時冷哼一聲,走就走!他這暴脾氣還不樂意伺候易為春這個大少爺了呢。樂得一身輕松的方朔當即就要拉著杜長夏的胳膊離開,但是沒想到卻遭到了杜長夏的拒絕。
杜長夏在方朔詫異的目光中,緩慢卻又堅定地拂開了他的手,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沖著方朔搖了搖頭道,“你知道的,你可以走,但是我卻不能。他不讓一起就不讓一起吧,但我起碼要看著他安然無恙地出了這落日森林。”就當,是替師父盡一份心。
說完杜長夏也來不及看地上的巨蟒一眼,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