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
雖然這個男人目前看來對他并沒有什么惡意,但是以防萬一,他總不能把自己的生死全部放在別人對他的態度之上。
“她們?跟你一樣啊。”“易為春”看著從遠冷凝的神色戲謔地說道,眼見著從遠眼底的墨色越來越重,連忙投降般地饒聲道,“放心,她們所在的幻境對她們只會有所裨益,不會傷害她們的。”
畢竟,他的目標可不是她們,再加上那個煩人的家伙,順手照顧一下也無可厚非,就是不知道她們能不能挺過他的這次“照顧”了。
“怎么?你不信?”“易為春”看著從遠依舊未曾松懈的神色,挑了挑眉幽幽地問道。
“信不信是我的事情。”
“行吧,我也沒空跟你在這里糾結你信不信的問題,反正她們已經身陷秘境了,至于你,咱們還要好好玩玩呢。”
話音剛落,“易為春”的臉色就冷淡了下來,不再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就像是原本屬于易為春的靈魂被抽去,換上了另一個人的靈魂,連帶著易為春那張臉都染上了不一樣的色彩。
如果之前的易為春是如春風般和睦,談笑間就能撫人憂思,那現在的易為春就像是主宰世間萬物的神明,睥睨的眼神仿佛萬物在他眼中都沒有差別,即便是同樣的一張臉卻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了驚人的威壓,在這密閉的空間內,那驚人的威壓頓時朝著從遠一個人碾壓而來。
感受著體內血氣的翻涌,從遠抬手間就要布下法陣,誰知道周圍的法則卻在瞬間全部混亂開來。高聳的大樓開始涅滅,周圍人的身影也開始逐漸消散,無數的法則朝著他面前的這個男人鋪面而去,他的腳底也開始升起了安靜流動的金色銘文。
在感知到法則的去向之后,從遠眼底頓時沉了下來,腰間的掩日出鞘,直直對上了面前這個唯一還站在他面前的“人”,冷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這法陣明明是他母親給他留下的東西,這個“人”怎么會?
“自然是,恭候你多時的人。”
破萬山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