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云昽邁出秘境,從遠這才緊隨其后,身后的秘境也在他們的出現后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云昽和從遠的出現也在瞬間引起了軒然大波,他們還從未見過有那個進入秘境的弟子可以徒手撕開秘境入口的,還有那一頭異于常人的白發。要是他們沒記錯的話,進入秘境的弟子可沒有一個是一頭白發的。
面對這樣奇異的情況,周圍頓時響起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坐在高臺上的任掌門看著從遠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幽光,無意識地摩擦了幾下大拇指上瑩白的扳指。
易為春和云曈原本因為云昽和從遠出現而下意識驚喜的表情,在看到從遠的臉色之后也僵在了臉上。無他,實在是從遠的臉色太難看了,蒼白的臉色和幾乎看不出顏色的嘴唇,再加上那一頭醒目的白發,無一不在彰示從遠的情況并不樂觀。
只是,還沒等云曈從從遠的一頭白發中緩過來神的時候,云昽的唇角直接抑制不住地溢出一絲鮮血,落在身前的草地上,也染紅了自己身前的衣襟。
站在他身旁的從遠也像是堅持不住一般踉蹌著單膝跪地,一頭白發瞬間揚至到身前遮住了從遠眼底的神色,只露出了失去血色的嘴唇。
不遠處的云曈和易為春見此情況立即撲了上去,一左一右攙扶住了兩人。
“小遠!”
“哥哥!”
從遠在經歷耳邊的一陣嗡鳴之后,才終于聽清了易為春在自己耳邊的呼喚,緩了緩神才慢慢地抬手擺了擺手道,“我沒事。”他就是腦袋有些重,想休息一會兒。
“什么沒事!你看你現在都成什么樣了!小遠,你到底怎么了?”易為春看著他這副明顯還沒有緩過神來的模樣頓時恨鐵不成鋼地晃了晃他的胳膊,只是顧及到從遠現在的臉色,到底沒有下重手,只是試圖讓他清醒過來。
可惜,這樣輕柔的力道對現在的從遠來說根本就是無足輕重,連一點感覺都沒有。
無奈,易為春也顧不了這么多,咬了咬牙剛想分出一縷靈力試探性地放進從遠的體內,就被旁邊一聲驚恐的呼聲直接打斷了手上的動作。
是云曈,她眼下正跪在云昽的身前不知所措,因為云昽正在大口大口地吐出鮮血,即便是云曈往他的嘴里塞大量的丹藥也止不住云昽噴血的趨勢,她正看著自己滿手的鮮血不知所措。
“云昽!”云行釗等人看到云昽這副模樣頓時一臉擔憂地圍了上來,一手攙扶住云昽的身子,一手從他的背部給他輸送靈力,只是,云昽的情況并沒有好轉。
從遠也被這一聲驚呼短暫地拉回了自己的思緒,拂開易為春攙扶自己的手,這才踉蹌地扶在了云昽的肩頭,云行釗顧及到是他把云昽帶出來的到底沒有拂去他的手,只是睨了身旁的云奐景一眼示意他把從遠給扶下去。
只是,還沒等云奐景攙扶住從遠,異變陡生,云昽的情況突然有了好轉,不再往外瘋狂吐血,好像是從從遠扶住云昽的肩膀開始的。
同自家叔叔對視一眼,云奐景頓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安靜地立在一旁等待。
“好了,云兄只要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不到十幾息的功夫,從遠就收回了手,似是恢復清醒般看著云曈說道,隨后拂開了易為春想要攙扶的手,一步一步,緩慢而堅定地向場外走去。
他現在腦子有些混亂,他還有一些事情沒有搞清楚,這里太吵了,他要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好好想一想。
只是,他想遠離這里,有些人卻并不愿意。
在不遠處觀察他很久的陳書腳步一錯,直接攔在他面前,冷聲問道,“從遠,是你殺了我的侍衛長,任侖?”
“任侖是誰?我殺他了嗎?我也不知道。”從遠現在的大腦亂成一麻,根本就沒有精力去思考一個跟他沒有幾面之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