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遠一身白衣白發,在透明水箭的籠罩下仿若神明,玉乘風一身玄衣,墨黑的發絲在身后迎風飛揚,恍若邪神降世,這一黑一白在半空中形成極致的反差感,華麗的畫面也在同時落入遙州城內所有人的眼中。
“那是······從兄弟!”正在被方朔拉著玩的杜長夏察覺到半空中的異樣頓時瞇眼看去,頂著刺眼的日光看見半空中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時頓時呢喃出聲。
他身旁的方朔此時臉上的笑容也在看見半空中的景象時收斂了起來,沉聲道,“是他?!?
只是跟他對峙的人身份可不妙。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惹到那個瘋子的。
杜長夏看到另一個人的身影時也是瞳孔一縮,他跟在掌門身邊的見過玉閣主一面,他可不是現在的從遠能對付的了的,更何況他現在還是身負重傷的情況下,想到此處,杜長夏瞬間拂開了方朔拉住他的手,沉聲道,“方朔,我得去看看?!?
“帶我一個。”方朔見狀一把拉住杜長夏的胳膊搶先道,“你的速度可比我快多了?!碑吘苟砰L夏又是劍修又是靈宗的,御劍帶他一個也方便,反正比他自己跑過去要快。
“那里危險?!倍砰L夏見狀不贊同地睨了他一眼,他去都已經是勉強了,方朔一介靈師就更不行了。
“我自己會看著辦的。”方朔看著杜長夏的眼睛間堅決不放手。
杜長夏也知道他的性子,無奈只能將他一把提到自己的劍上。
畢竟,現在的情況可耽誤不得。有從遠在的地方,估計易為春那小子也跑不到哪兒去,他可得看著他些。
幾乎是同一時間,遙州城的另一處街道上,云曈也在第一時間看見了半空中跟玉乘風對峙的從遠。
“哥,從遠!”云曈在看見從遠的第一時間就拽了拽一旁的云昽,示意他看向半空中的從遠,一雙眼睛里面滿是焦急。昨天才剛醒的人現在竟然跑到大街上跟人打斗,真是的!
相較于云曈的一雙眼睛都盯在從遠的身上,云昽卻下意識地看向了另一個人。等到他看清與從遠對峙的人是誰的時候才偏頭看了一眼一臉氣憤的云曈,輕聲道,“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
能逼得玉閣主不顧青云宗的規矩也要動手,從遠這次,只怕要吃一番苦頭了。
“不行,我們得去看看。他身上還有傷,可不能這樣整日打斗。”云曈直接忽略了自家哥哥的警告,拉著云昽的衣袖就朝著從遠所在的方向快步走去。
云昽見狀也只能無奈跟上。
罷了罷了,有他在,去看一眼也沒什么。
一樣的事情發生在遙州城的各個角落,坐在一處茶館臨窗位置喝茶的阮輕羅,剛剛堪破靈宗境界在大街上用餐的韓恭博,在遙州城四處穩定秩序的青云宗弟子,以及坐鎮遙州城的那位青云宗的靈王都在看到半空中的那副景象后朝著露華院的位置趕了過去。
絲毫不知腳下城內發生的各種情況的從遠,眼下正盡全力將身邊的水箭盡數做到極致,只有這樣才能攔住對面些許的靈箭。
玉乘風看著從遠身邊依舊在不斷增加的水箭,嘴角勾出一抹細微的弧度,“不自量力?!?
就在玉乘風語落的瞬間,他身邊的靈箭在霎那間光芒大盛,盡數朝著對面的從遠急速射去。
而對面的從遠也在同時薄唇輕啟,低聲呢喃道,“追~云~箭!”
“叮叮叮~”兩方箭矢互相碰撞,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玉乘風依舊是那副懶散閑適的模樣,源源不斷的靈箭從他身后冒出射向從遠,仿佛現在的斗爭對他來說根本就不廢吹灰之力,但是對面的從遠卻在瞬間咬起了牙關,額間冒起了冷汗。
沒等眾人看清最后的戰局,靈力炸開的光芒和水箭碎開的水霧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