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這一奇幻的場景,一時間眾人的心頭都是五味雜陳。
誰能告訴他們現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向來跟人類不對付的靈獸會護著一個人類?而且能擋下一個靈皇的攻擊,這最起碼也該是六階的高階靈獸了吧?六階的靈獸它不在落日森林內圍里稱王稱霸,是怎么到青云宗轄下的第一大城的?又是從哪里憑空冒出來的?
無數的疑問閃爍著眾人的心里,如果說剛才遙州城內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那么現在他們才真正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可怖性?這樣龐大的巨獸出現在了遙州城,而青云宗如今還沒有動靜還不說明事情的嚴重性嗎?
于是,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發出一聲驚叫,剛才還悠閑看戲的眾人頓時四散開來,開始了瘋狂的逃竄,而之前一直待在各地看戲的修行眾人也在同一時間望著城中的那個龐大身影蹙起了眉頭,帶上手邊的兵器朝著通天蟒所在的方向趕去。
剛才只是個人之間的恩怨他們可以袖手旁觀,但是現在出現了一個危險程度未知的靈獸他們就不能再置身事外了,與靈獸作斗爭是他們修行者與生俱來的責任。
與此同時,狼狽地趴在六角飛檐涼亭里的曲連星正瘋狂地朝著不遠處趕來的任掌門招手,沒等任川流開口詢問就立馬地指向了遙州城的方向,一邊轉頭,一邊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說道,“遙州城······”
曲連星只說了這三個字剩下的話語都吞在了喉嚨間,看著遠處的景象驚悚地吞咽了一把口水,良久才顫抖著聲音道,“我滴個乖乖。”
他就這會兒的功夫玉閣主就已經發動靈獸進攻遙州城了嗎?
這下不用曲連星解釋,任川流也已經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遠處那個顯眼的身影,旁邊的一個黑點忽略不計,任川流看著在周圍高樓的襯托下依舊高大的身影慢慢蹙起了眉頭。
這樣龐大的靈獸怎么會沒有絲毫預兆地出現在遙州城內?
只是,現在的情況也來不及他了解細節,任川流剛要開口讓曲連星去通知其他長老,但是見他這副狼狽的模樣想必也走不了多遠,轉頭看向一旁的守衛剛要開口交代,余光就掃到一個急速閃來的身影。
任川流見狀也默默閉上了嘴,得,有師叔在,想必也不用勞煩那些長老了。
“發生什么事了?”申川一到這里就看見幾人相顧無言的場景,頓時疑惑地問出了聲,不是都敲響太辰鐘了嗎?怎么看著幾個人的神色也不像是有要緊事發生的樣子啊?
“師叔,那里。”任川流看著自家師叔依舊沉著的模樣頓時給他指明了方向。
然后,下一秒他就看見自家師叔憑空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任川流見狀也急忙閃身追去,徒留曲連星和剛才跟來的那個守衛大眼瞪小眼,所以,他們現在要干什么?
相較于遙州城內的慌亂和青云宗內的不知所覺,玉乘風的情緒就顯得穩定了許多,依舊是那副恨不得立即殺了從遠的模樣,嗜血的眼眸一眨也不眨地盯著站在巨蟒額間的從遠。
他知道現在是殺不了他了,有了這個巨蟒護著他,已經足夠等到青云宗來人了。
至于巨蟒身下的易為春等人也著實松了口氣,不管這個巨蟒是如何出來的,他們只要只要它是護著從遠的就行,要不然他們可真攔不住靈皇的攻擊。
“你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玉乘風掏出手帕慢悠悠地擦起了锏身上染血的凹槽,看著對面的從遠語氣幽幽地開口道。每次都能絕境逢生,這樣的本領可不是誰都能有的,至少那些死在他手下的那些人就沒有。
“承讓。”從遠抱了抱拳微微一笑,即便是渾身染血也擋不住的他如青竹挺拔的氣質,是獨屬于少年的驕傲但是又不過于盛氣凌人,內斂但自有一番傲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