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整個青云宗也就屬你最清閑了。”易為春放下手里的茶杯,看著對面給團子喂著丹藥的從遠(yuǎn)悠悠地感嘆道。
明明是當(dāng)事人之一,但是偏偏也是最閑的那個,他這一路走過來那些路上的弟子都要忙瘋了,小遠(yuǎn)竟然閑得喂起了兔子。
從遠(yuǎn)聽著他的調(diào)侃無奈地笑了笑,哪里是他不想忙起來,實在是師命難違。
之前師父來和他說過拜師宴之后的下一件事,就是讓他這段時間待在青云宗內(nèi)好好修養(yǎng),一身傷養(yǎng)好之前哪也不能出去,連宗門也不能出,以至于他現(xiàn)在只能待在這個小院里面,畢竟外面那么多因為他的事情而忙碌的人,他實在是不好意思出去閑逛。
“是啊,連桑度近日也忙得不見人影,整日被那些長老帶在身邊問這問那兒,要不是我跑的快,現(xiàn)在那群壯丁里面也有我一份了。”一旁的曲連星一想起來那些長老滔滔不絕的問題,頓時一陣頭大。
不過,幸好他在拜師宴準(zhǔn)備前就認(rèn)識了從師叔,要不然他現(xiàn)在連躲清凈的地方都沒有。
畢竟,整個青云宗上下現(xiàn)在也就只剩下小師叔這里,還是一片凈土了。
“拜師宴要這么麻煩的嗎?”從遠(yuǎn)看著曲連星僥幸的神色撓了撓頭有些不解地問道,一般不都是師徒見禮,再請些親近之人辦個宴席不就可以了嗎?
但是如果按照曲連星的說法,連桑度這樣的弟子都動用上的話,應(yīng)該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布置好了啊,怎么會過去半個月的時間了,依舊忙得馬不停蹄。
“怎么說呢,這拜師宴說麻煩也麻煩,說不麻煩也不麻煩。但是這畢竟是申師叔祖千百年來首次收徒,所以掌門的意思是,要辦得隆重些。”曲連星沉吟了片刻這才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拜師宴簡單有簡單的辦法,麻煩有麻煩的辦法,端看個人意愿,但是依照現(xiàn)在的規(guī)模看起來,掌門可絲毫沒有想往簡單的方向辦去的想法。
其實按理說一個月的籌辦時間放在一般的宗門的拜師宴上真不算短,但是這是青云宗,是整個大陸最頂尖的勢力,而且又是青云宗的青川圣者第一次收徒,到時候各大勢力為表誠意,定然是要由掌門或者宗門內(nèi)實力最高強的人來,排場上自然不能輕了。
再加上青川圣者吩咐了不要打擾從師叔修養(yǎng),所以掌門直接大手一揮重開敦祾殿。
要知道敦祾殿只有在歷任掌門接任的時候才會開啟,從青云宗立宗以來,敦祾殿總共也就開了三回,無一例外都是掌門繼任時才會大開,除了掌門這還是第一次有別的身份之外的人使用敦祾殿。
這個消息一出,宗門之內(nèi)也不乏有人在想,這是不是下一任掌門要更換的信號,但是,這件事情他就不方便在小師叔面前說了,以訛傳訛是最不可取的,他可不能助長這樣的風(fēng)氣。
想到此處,曲連星看著從遠(yuǎn)的目光閃了閃。
當(dāng)然,這也只是下面那些弟子閑來無事的猜測罷了,他就是恰巧經(jīng)過的時候聽了一耳,但是他們講得也不是毫無道理,畢竟,掌門的這一舉動確實讓很多人都看不明白。
其實,被眾多弟子揣度用意的任掌門還真沒想那么多,只是想著哪里的地方最寬敞,最方便,最不用大肆動工的。這些條件一疊加也只有敦祾殿了。
無奈,他的這番舉動所引起的猜測也沒人敢議論到他面前,所以任川流也不知道只是一個小小的宴會場所就引發(fā)這么多的猜測。
從遠(yuǎn)聽著曲連星的解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沉默了良久才遲疑地詢問道,“師父,一直都沒有收徒嗎?”
他從小只粗粗聽聞過十大圣者的名號,對他們的其他事情還真不知曉,但是據(jù)他所知,恐怕每一位靈圣都不下于千歲了吧,千百年的時間沒有收徒,那么漫長的時間,師父究竟都是怎么過來的,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