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遠斂目微垂,視線定定地放在自己的右手之上,眼底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
這些天總有一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閃爍,既然法陣的力量能夠復活通天蟒,那是不是代表著,法陣,也能復活他的祖父祖母?
他雖然迫切地想要驗證這一想法可行性,但是現在擺放在他面前的問題是,時光倒流的法陣在這里的力量被大大削弱了。
在秘境的時候,他所施展的法陣并沒有任何力量的限制,只是在運轉間讓他的器官都陷入了衰竭,就好像在通天蟒身上逆行的那些時間,又以成倍的時速在他體內流轉了一遍。
但是現在,情況又變得不同了。
那天他在易為春走過之后也有嘗試過時間倒流的法陣,但是卻有一種強大的力量在與他抗衡,也就是說,他現在也僅僅恢復到了可以能夠控制法則的地步,但是時光倒流的法陣力量他依舊還沒有完全掌握,甚至現在連法陣他都不能完全施展出來。
這也是他即便再如何著急驗證,如今也依舊待在青云宗的原因,因為時光倒流的法陣,他現在施展不出來了。
眼下,他唯一的任務就是好好磨練操控法則之力的能力,克制那股與之抗衡的力量,這樣,他推測的事情才能得到進一步的驗證。
“小遠。”
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從遠沒有聽到對面申川的呼喚,直到申川再次叫了他一聲,從遠這才如夢初醒般地抬起了頭,“啊?”
“我問你現在還有別的事嗎?”申川一見他的神情就知道剛才的詢問他是沒有聽進去了,無奈只能又重復了一遍。
“師父有事盡管吩咐。”從遠暫時將腦海中的思緒給壓下,這才抬眸向對面的申川。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三位太上長老要見一見你。”申川擺手道。
“現在嗎?”
“嗯,我剛才過來就是因為他們要見你,按照他們的說法應該是現在。”
從遠聞言頓時一臉難言地看向依舊氣定神閑的申川,艱難地吞吐道,“所以······三位太上長老現在還在等著?”
他了解師父的性子,他還真有可能因為一頓吃食就把別的事情給拋諸腦后,只是,那三位太上長老真的不會生氣嗎?
果不其然,申川直直對上從遠的視線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看著從遠不放心的神色這才后知后覺地解釋道,“放心,任川流現在也在那里,這點時間他還是拖得起的。”
不是他把這件事情忘了,而是當時小遠的東西已經快煮好了,要是因為這樣的事情耽誤了可不好,還是先享受眼前最重要。
從遠看著自家師父一副沒什么大事的模樣頓時無奈地撫了撫額,師父說沒事就沒事吧。雖然這個沒事是要靠一宗掌門來拖延的。
······
“晚輩從遠見過三位長老,見過掌門。”從遠跟在自家師父的身側沖上首的四人恭敬地行了一禮。
淡淡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從遠頓時感覺好似有千斤重的東西壓在了他的身上。不過,這股壓力很快就消失不見,他一時也探不清那抹隱晦的視線,到底是屬于上首哪位太上長老的。
“這就是你寧愿守山五年,也要為他換取天階功法的那個徒弟?”出聲詢問的是上首右側的一個黑衣老者,一出口濃濃的不悅感就撲面而來。
這聲近乎斥責的聲音也在瞬間讓場面陷入了一片寂靜,從遠也因為這句話中所蘊含的信息怔了怔,這是什么意思?師父為了那幾部天階功法做了犧牲了是嗎?
“郝明中,事情都過去多久了,你還揪著過去的事情不放?有意思嗎?這天階功夫又不是給旁人,申川的徒弟給他用怎么了?這不也沒發生你所擔心的事情嗎?”坐在下首的掌門不好反駁,但是坐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