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遠認得這個弟子,當時他被師父帶著去拜見三位太上長老的時候,這個青年就站在杜長老的身后。
雖然這個青年進來的時候面色如常,但是眼底那抹一閃而過的焦急還是被他捕捉到了。只是,這個時候太上長老那邊會發生什么事?
還沒等從遠細想,就見任川流擺了擺手揮退了身側的青年,面色如常地宣布了此次比試的結果,隨后稍稍拱了拱手,“在下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就先失陪了。”
依照青云宗的地位和他的身份原本是不必解釋這些的,但是既然宴上還有幾位靈圣,這點面子他還是要給的。
任川流既然這么說了,臺下的賓客也不會不給他面子,紛紛道了聲請便。
只是,任川流轉身要走的空檔停頓了一下還是俯身在自家師叔的耳畔說了兩句,隨后給了一旁的蘇元康一個眼神,示意他看著些。然后,在場的賓客就看著上首的位置轉瞬就只剩一個從遠端坐其上。
看著在場心思各異的眼神都往從遠的身上瞟,蘇元康無奈地搖了搖頭起身吸引了大家的視線,揚起一抹笑容這才帶著從遠同各大勢力的主事人交談了起來,也算是正式將從遠介紹給大家認識。
至于已經離開大殿的三人眼下正朝著后山的方向快速掠去。
“已經著人去喚醒蘇長老了嗎?”任川流頭也不回地問道。
“已經去了,只是蘇長老前段時間不知道因何緣故突然閉關了,還不知道能不能喚醒他,所以師祖讓我來告訴掌門和申師叔一聲。”
“嗯。”聽了青年男子的回答任川流這才點了點頭。如果是那位造訪的話,蘇長老不在,單憑另外兩位太上長老是攔不住他的。
只是,怎么一個個幾百年不見身影的老家伙都選在今天這個時候湊熱鬧,都是閑著沒事干了嗎?
煩躁地撓了撓頭,任川流也只能緊緊跟在自家師叔的后面,只祈禱那位不要發瘋的好。
看著跟在蘇元康身邊不卑不亢的從遠,被蘇元康介紹的各個中年男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一抹復雜難言的情緒。
如果是之前大家還沒有見識到從遠的能力,在看到從遠不是由青川圣者或者任掌門介紹給他們認識的時候一定會覺得這個弟子并不受重視,面上只會是輕視,只是在見識過從遠的天賦能力之后,哪里還有會有覺得他不受重視,這樣的天才即便是放在青云宗這樣的龐然大物中也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于是,幾乎所有人面上都擺上了和藹的笑容,至于嫉不嫉妒的,眼下還是先面上過得去再說吧,于是除了賀禮之外又親手給了一些別的見面禮。
蘇元康雖然被安排下了這個擔子,但他也是個懶的,只粗粗介紹了一些一流勢力的掌門人就算帶過,隨后就讓從遠自己隨意玩去,自己又施施然走回自己的位置慵懶地躺好。
從遠抬眸看了一眼上首那個矚目位置,感受著身后許多晦暗不明的視線,腳步一轉直接朝著易為春他們所在的方向走去。
這一動作直接讓那些想要攀談的二三流勢力的人動作都停滯了下來,依照他們的年齡跟在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后面著實有些不好看,于是心思活絡的直接給自家的小輩使了眼色,讓他們去認識認識,年輕人嘛,多認識些朋友總是好的。
蒔澍就在其中之列。
看著自家母親要自己去攀談的眼神,蒔澍直接轉了個身假裝看不見,要他堂堂少宮主去討好一個毛頭小子,不可能,去奚落他一頓還不錯。
蒔澍想到這里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在自己母親詫異的視線中直接起身點了點頭,一旁了解他的阮輕羅自然也知道他不是那么聽話的人,想了想也跟著站了起來。
大殿之上這樣的事情不在少數,于是誰也不曾注意一個青年在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