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任川流親自帶著從遠搜刮了一番見面禮,任川流這才心滿意足地放任從遠下去跟那些同齡人去玩耍,接下來就是他們大人的事情了。
許白暮和季樺延敢如此囂張行事,他跟他們背后的宗門勢力可還有一頓掰扯呢,而且?guī)煾高@么一尊大佛出關(guān),身邊等下肯定會亂糟糟的,還是讓小遠自己去玩為好。
雖說一般的拜師宴都是由師父帶著結(jié)識那些強者勢力方便以后行事,但從遠背后站著的就是最強的強者和最大的勢力,也無所謂費心結(jié)交些什么人,因此,任川流讓小遠去玩的時候,謝庭軒和申川誰都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頷首表示同意。
“元康,快來拜見師父,許久不見不認識了嗎?”大長老看見坐在一旁遲遲不見動彈的蘇元康連忙招呼他出來。
先前蘇長老一直都在閉關(guān),只有近兩年才時不時地出關(guān)一回,但是不巧,每逢蘇長老出關(guān)的時候蘇元康不是在找人比拼,就是在閉關(guān)養(yǎng)傷,因此這師徒二人自收徒那日起已經(jīng)幾百年未曾見過了,蘇元康認不出來也正常。
大長老一片好心,坐在座位上僵持不動的蘇元康也只能慢慢吐出一口濁氣,垂下眼眸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禮,“蘇元康,拜見青軒尊者,青櫳尊者。”
謝庭軒聽見這道聲音目光落在蘇元康的身上沒有說話,幾百年的閉關(guān)時光,已經(jīng)足夠青云宗再出現(xiàn)許多年輕的面孔,除了從遠是他師弟近幾日總在他洞府前念叨,其他人他還真不認識。
一旁的任川流適時地在自家?guī)煾付吔饣蟮溃斑@是蘇長老一百多年前收的徒弟,是他······家族的后人。”任川流說到家族的時候有些遲疑,但是看著蘇長老和蘇元康的面色,到底沒有再接著解釋。
“不錯,小小年紀已是靈王之境,真是后生可畏。”謝庭軒說著余光瞥見蘇元康手里明顯有著修補痕跡的玄扇,想了想直接摸出一把通體漆黑的折扇,隨手轉(zhuǎn)動間扇面閃過一絲幽光,“你既用折扇,那這把折扇就給你了,反正我留著也是無用。”
此話一出,周遭不少人都羨慕地看向了蘇元康。無他,因為在謝庭軒口中那把可有可無的扇子可是一把貨真價實的半神器,甫一拿出來就已經(jīng)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雖說如今已經(jīng)有半神器開始慢慢現(xiàn)世,但能拿到半神器的也是屈指可數(shù)好吧,這青軒尊者隨手一拿就是把半神器,這如何不讓人羨慕。
蘇元康像是也沒料到青軒尊者竟然會這么大方,詫異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只見謝庭軒正眉目溫和地看著他,注意到他的視線,直接把那柄半神器放在了他的懷里。
蘇元康想了想也沒有推辭,只拱手真誠地道了聲謝。青軒尊者經(jīng)歷過千年前的那段時光,那時的神器還不似現(xiàn)在這般徹底斷了蹤跡,作為青云宗開山宗主唯二的徒弟,他手里的私藏自然不會少。
“下去吧。”沒等蘇元康再說些什么,一旁的蘇櫳靜已經(jīng)開口了,蘇元康也只能退了下去,走了幾步?jīng)]忍住回眸看到與蘇長老正在溫聲交談些什么的謝庭軒,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暗芒,最終都歸于平靜。
這邊的從遠甫一靠近易為春所在的位置,就被方朔等人圍了起來,以至于周遭不管是自愿還是不自愿圍上來的年輕人都被擠在外圍。
想要結(jié)識人脈的年輕人頗為羨慕地看著易為春幾人,能在從遠式微時就能與其交好,眼下更是水漲船高,但是反過來想想人家本身就是大陸上排得上號的人物,即便是之前未曾結(jié)識從遠,眼下被圍在內(nèi)圍的也該是他們那般身份的人。
一些被長輩使眼色過來結(jié)交的年輕人倒是沒這么多想法,從遠沒空跟他們搭話更好,這樣他們也就不用舔著臉上去結(jié)交了。對于他們這種早已經(jīng)被奉承的太久的天才來說,一時也放不下身段去結(jié)交,即便從遠的天賦已經(jīng)遠超他們這些所謂的天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