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從遠的回避,再加上易為春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云曈直到宴會結束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眼看著從遠陪著任川流送完身份貴重的賓客,對上她的視線之后又想跑,云曈連忙恨恨地喊了一聲,“從遠,你給我站住!”
聽到身后已經染上怒氣的聲音,從遠前進的腳步微頓,掙扎了片刻到底沒繼續躲開。
一旁的任川流看著他罕見的一臉苦惱的樣子,有些稀奇地揚了揚眉,再看到身后氣勢洶洶走來的那個小姑娘,頓時一臉同情地拍了拍從遠的肩膀,隨后瀟灑地甩了甩手中的折扇就擺擺手晃悠悠地走了。
這要是換成一個半大小子敢這么對他這個師弟呼來喝去,欺負他家小師弟,他肯定是要管一管的,但是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就算了吧,再欺負也欺負不到哪兒去,他還是少管閑事的好。
有些羨慕地瞥了一眼任川流瀟灑的背影,從遠這才深吸一口氣,面上重新掛上一縷微笑,若無其事地轉身道,“怎么了?云姑娘。”
云曈間他真的停下來頓時有些詫異,走到他身前站定這才眉眼微挑地對著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視線著重地停在他嘴角那抹虛假的弧度上,一臉嫌棄道,“收起你這張虛假的笑臉,看的人心煩!”
對付那些不熟悉的人就算了,從遠還給她擺上這些臉譜了,真是讓人不爽。
看著云曈眼中那抹明晃晃的嫌棄,從遠這才無奈地拍了拍嘴角已經笑到僵硬的肌肉,無奈地笑了笑。雖然臉上還是笑容,但是比剛才看起來可真情實感多了。
“這還差不多。”云曈見他不再是那副虛假的樣子,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她可不想從遠年紀輕輕也變成那些虛假的小老頭模樣,那多沒意思。
從遠看著她這副煞有其事的模樣有些無奈地撫了撫額,看向云曈的視線有著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縱容的味道,但是云曈卻在他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視線中慢慢地垂下了頭,只露出腦袋上挽出的烏黑發髻和清雅珠釵,右手無意識地擺弄著腰間懸掛的劍穗。
“我······”
“你······”
沉默了片刻,兩人同時開口又默契地停頓了下來,一時間面面相覷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說下去,最后還是云曈咬了咬牙繼續道,“你以后要是不想說的事情我不問就是了,你不用躲著我。”
不想說就不說,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又不是一定得知道,誰稀罕!
從遠不否認在聽到云曈這樣說的時候,心里著實是松了口氣,雖然在露華院飲酒也沒什么,但是莫名的他不想讓云曈知道這件事情,雖然他也沒干什么。
嘴上說著不問,但是云曈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只低著頭生著悶氣,手上煩躁地蹂躪著手里的劍穗,只揉得原本光滑分明的劍穗變成了亂糟糟的一團。
從遠低頭只能看見云曈頭頂露出的小小的窩旋,還有她手心里已經變成了雞窩的劍穗,不由得好笑地抬手摸了摸云曈毛茸茸的腦袋,無奈道,“好了,別揉了,再揉就不好看了。”
“我的東西我樂意,你管不著。”還在賭氣的云曈一把拍掉從遠放在她頭上的右手,氣鼓鼓地道。
“好好好,你隨意。壞了等去南漓國的時候再帶你買個新的。”
南漓國人的手藝精巧,又多事蠶,這樣的小手藝品多的是,到時隨便云曈挑選。
聽懂了從遠話中隱含的意思,云曈的嘴角下意識地勾了起來,但是意識到自己現在應該生氣頓時又努力壓了下去,努力保持自己矜持大小姐的模樣,只是那雙猛然間亮起的眼睛卻騙不了別人。
從遠也只當沒看見,握拳抵在唇間低咳了一聲,掩去唇角的笑意,生怕惹得這位大小姐惱羞成怒。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