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為牧姑娘單獨做幾道吃食嗎?”從遠沉默地將桌上的紙墨收好,這才緩緩開口道。
他知道易為春為什么會單獨差人為牧姑娘送去一日三餐,雖然跟牧姑娘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從一個人的飲食上就能看出很多問題。
在趕往青云宗秘境的那段的時間,凡是在外用膳,易為春和逢話總是輪番吩咐伙計食物的注意事項,特別要幾道不帶靈力的食材,如果沒有也要用他們指定的幾樣蘊含的靈力溫和的食材,要是如果都沒有的話就會換一家用餐或者由逢話出去尋,反正在易為春的眼皮子底下是不會讓牧晚情用辟谷丹來解決飲食的,他猜想應該跟牧姑娘的體質有關。
而那日他們在牧野山莊用午膳的時候,餐桌上幾乎沒有一樣是易為春曾經指定過的食材,菜品蘊含的靈力雖然充沛,但是都不是牧晚情曾經用的過,只有一樣沒有靈力的板栗燒雞聽說還是逢話自己帶回來掏靈石請廚娘做的,許是不經常接觸這些沒有靈力的東西,做出來的味道并不好,牧姑娘也沒用幾口,也難怪易為春會特意吩咐這些事情。
索幸他這幾天也無事,只等重樓金線到手,若是能幫些忙,他也不介意久違地動動手。
易為春聞言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無奈地勾了勾唇角,“這就不勞煩小遠了,若是你這幾日把那家伙的嘴巴養刁了,以后可就不好養了。”
從遠見他這樣說就知道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點了點頭也就沒有再說些什么。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白日里依舊雷打不動地前往林家研究那張丹方,替換藥材,晚上聽著回來的侍從匯報牧晚情那邊的情況,因為時間緊湊,根本就沒有時間接觸外面的事情,所以也就不知道外面已經漸漸升起了流言蜚語。
時間很快就來到五日后宮宴的當天,雖說是要宴請從遠,但是只單獨宴請他一人未免惹人閑話,所以南漓國能排得上號的達官貴人、青年才俊和世家小姐幾乎都在邀請名單上,畢竟從遠的身份擺在那里,聽說連南漓國的皇帝都要在宮宴開始的時候露上一面。
宮宴定在了晚上,才剛剛是午膳過后的時間,宮外就已經排起了長隊,一輛輛奢華的馬車都沉默地往前挪動,接受侍衛的檢查,而宮里也早早地就在道路兩旁擺上了精致的宮燈,只等黃昏時刻依次點燃。
花園里云鬢交錯,身穿各色華服的姑娘聚在一起說笑,笑聲婉轉,容貌秀麗,當真比花園里盛開的繁花看上去還要奪目幾分,只不過他們討論的話題可就沒這么美妙了。
“聽說林家的大小姐這幾日日日跟少谷主和那位從公子待在一起,誰知道她使得什么手段,又打的什么主意?”有人挑起話頭,自然就有人很快接上。
“還能是什么?我可聽林家的人說了,這位大小姐心大著呢,想當林家的少主呢?”一位身穿湖綠色長裙的少女面色不平地憤憤道,她的姐姐嫁到了林家,她的消息自然不會被人懷疑,于是很快就引起了眾怒。
“什么?她竟然打得這個主意,那她拉攏那兩位公子是想得到他們的助力嗎?”
“誰知道她想得到的是助力還是別的東西,反正就是沒安好心!”
“就是,身為女子不想著勤修己身,安分守己,竟然還想跟她弟弟爭權,未免太過強勢。”
外面嘰嘰喳喳地討論著,里面隱在一處花叢中被遮住身形的林疏正面無表情地坐在一塊觀景石上,手里拿著毛筆在膝蓋上的白紙上寫著什么,絲毫沒有被外面的聲音擾了思緒。
其實今日她原本想試的是另一株藥材,不來這次宮宴的,但因為那株藥材是從公子之前拿出來的,看年份幾乎有上千年了。
她雖然不在乎自己投入多少,但這畢竟是別人的東西,又貴重非常,所以想著等從公子來了再一塊煉制,然后就被她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