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被滿腔的憤恨沖昏了頭腦,忽略了很多事,直到現在那些事情才重新變得清晰了起來。
好像在她摔開栗子的第二天,母親就拉著她一塊去了城池里,帶著她量身裁衣買小吃,重新買了一份剛出鍋的栗子,帶她到城中最負盛名的酒樓吃飯,但是當時她內心都被憤恨充滿,只記掛著讓逢話趁此機會去易卻吐出的地點買回炙斗鈴。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那一桌許多都是她小時候愛吃的菜肴,甚至有些還是她熟悉的味道,是母親小時候給她做的味道。
好像當時母親還說了一句話,是什么呢?好像是意思她當時只是太生氣了,沒有不跟她一塊單獨出去用膳的意思。
后面幾天好像確實也出現過許多她熟悉的味道,但是因為她心不在焉,并沒有多加關注,甚至幾乎都沒怎么動。
離開臥室的幾人聽著屋內傳來死死被主人壓住的抽噎聲,都默默加快了腳步,一口氣走到前廳才吐出一口濁氣安靜地坐了下來,三個人就這樣默默無言地坐著,默契地看著門前仍舊肆意飄灑的飛雪,仿佛什么事情都不能阻擋它們的腳步。
就在一切仿佛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的時候,有一則消息像插了翅膀一樣從西齊國瞬間傳遍整個大陸。
“公子。”冒雪歸來的侍從看見前廳的坐著的三人下意識地行了一禮,這才抬頭有些不確定地道,“我回來的路上有人告訴我一則消息。”
雖然他也不知道這則消息對公子來說重不重要,但是既然那人說的信誓旦旦,他還是轉述一下比較好,萬一誤了大事可就不好了。
“什么事?”易為春掃了一眼他臉上糾結的神色隨口道。
“是西齊國云家的事,說是······”
“云家兄妹,叛逃。”
破萬山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