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一片其樂融融,另一邊的閑音樓的氣氛卻有些微妙。
“你直接告訴他不就行了,怎么還要等他回來?”玉乘風看著盛欒坐在窗邊的背影有些不耐煩地搖了搖手中的扇子。
原本告訴他一個月就能查清的事情,這都耽誤多久了,如今還要再耽誤下去,那他大老遠跑這一趟做什么?他又不是閑著沒事找事?
“不急。”
聽著這家伙不急不緩的話語,玉乘風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姓盛的,別忘了你之前答應我的是一個月的期限。”
“我沒忘,答案我也給你了,是你自己要確鑿的證據,那可不是要等一等嗎?”
“你!”玉乘風被堵得一陣語塞。
事關重大,怎么能憑盛欒一句他認為是就貿然認下他的身份,當然需要確鑿的證據,可他沒想到這點竟然會被盛欒拿來堵他的嘴。
聽著身后玉乘風氣急敗壞的聲音,盛欒嘆息一聲解釋道,“你覺得依照我們剛才威脅他的事情,再加上咱們倆之前不分青紅皂白聯手將他重傷的事情,即便是告訴他我們的猜測,他就會認我們了?我這不是給咱們留點時間將功補過嗎?”
聽著盛欒的解釋,玉乘風面上罕見地有一絲僵硬,但好在盛欒背對著他并沒有看見。
“不過是個小崽子,誰在乎他認不認?”
雖然是這么說,但玉乘風沉默片刻還是不服氣地道,“要不是你讓人告訴我有人想知道另一枚玄卡的事情,我會下這么重的手?”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都是盛欒的算計,不過那時候的他確實是許久沒有阿姐的消息,所以才不在乎,但是現在拎出來他也不怕。
“嗯,到時候你就這樣跟那個小家伙解釋吧,我無所謂。”
見盛欒這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不知情的還以為是他污蔑他盛欒了呢?
玉乘風氣得磨牙,也懶得跟他繼續掰扯,冷哼一聲直接甩袖起身向門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盛欒頭也不回地問道。
“去看好戲,我對云昽那家伙可是好奇許久了。”
聽著玉乘風口不對心的回答,盛欒好笑地搖了搖頭,還是催動身下的輪椅緩緩跟上。
······
二月已經接近尾聲,西齊國的邊境依然寒風蕭瑟,普通百姓要裹緊身上厚重的棉衣才能出行。
于是,在一片顏色沉悶笨重的身影里,一個高挑纖細,依舊身著一身白紗的身影顯得尤為顯眼。
“哎,老大,你看那個是不是輕羅仙子?”
剛從一條小巷子里拐出來的李老二瞥見那道特別的身影,立馬扯了扯身后的小胡子男人讓他看。
“什么狗屁輕羅仙子!那個賤人在哪兒呢?!”沒等小胡子男人瞇眼看清,從他們身后就橫沖直撞出來一個雙眼空洞的男人,兩個眼眶空空如也,暗沉的鮮血已經濃到發黑,看上去格外恐怖。
“黃牙,你老實點。”小胡子男人見他馬上就要撞到一旁的墻壁,連忙伸手將他扯了回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被蒔澍割了舌頭挖了眼睛的黃牙。
當時蒔澍一腳將黃牙被挖出的眼睛踩爆,連讓他們找丹師修復的機會都沒有,索性舌頭還在,還能找煉丹師接上,但是黃牙的脾氣也因為缺失雙眼變得乖戾起來,每每都是咬牙切齒地要報仇雪恨,但是蒔澍身邊一直跟著那個靈王,而阮輕羅的身邊又一直跟著蒔澍,他們實在找不到機會下手。
“哎,老大,這次她好像是一個人。”李老二看著帶著帷帽的阮輕羅孤身一人走進驚歲閣又孤身一人走出來,有些驚喜地拍了拍身邊的男人。
“走,跟上去看看。”小胡子男子也注意到了阮輕羅的身邊并沒有跟著蒔澍,也沒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