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jīng)做好了心里準(zhǔn)備,但是在看到宮門被砸的一塌糊涂的的模樣時,阮輕羅心底免不得還是咯噔一聲,
雕梁畫棟的玉石門雖然乍看依舊還是原先大門的模樣,但是上面浮雕的造型被砸出一個又一個的坑,圖案被砸到坑坑洼洼看不出原形,立體的花瓣也被打碎,大門上面兩角的位置因為是立體的雕繪太過薄弱也被炸石砸斷,大門四角缺了兩角,道路兩旁精心打理的奇花異草也被砸得滿地傷殘,原本仙氣繚繞的大門現(xiàn)在看上去一片狼藉。
“要不然······你們還是先走吧,我去和師父說一聲就好了。”阮輕羅一言難盡地看了好幾眼幾乎都要認(rèn)不出原樣的宗門,遲疑了一會兒這才看向從遠(yuǎn)不確定地道。
這種程度的損傷,也難怪師父會讓弟子把人帶回來了,這可不是一個宮內(nèi)的宮殿那樣簡單,內(nèi)里一個宮殿外人看不到,但是大門可是一方勢力的臉面,自家宮門被砸成這樣不是明晃晃地被打臉嗎?這可算是踩到師父的底線了。
而且,她了解師父的脾氣,她對冒犯到她的小輩可不會客氣,即便是從遠(yuǎn)的身后有申川圣者這尊大佛,也頂多是讓師父不會對從遠(yuǎn)動手罷了,該有的為難可不會少,更何況師父的身邊可還有一個看從遠(yuǎn)不順眼的蒔澍。
“多謝姑娘好意。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還是從某自己去吧。只是,不知可否麻煩姑娘尋一處廂房暫時安置我這兩位朋友?”
若只是這些弟子自己的意思,他自然可以給他們相應(yīng)的賠償一走了之,但是既然是此方地界主人的命令,他只能走一趟,因為他不是自己孤身一人可以任性的時候,他現(xiàn)在的身份就決定有些過場還是要走一走的。
只是依照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可能有些失禮,因為不放心讓易為春帶著云家兄妹獨自下山,想著講明緣由賠個禮就離開應(yīng)該耽誤不了多長時間,所以他們現(xiàn)在還是一人帶著一個,再加上從遠(yuǎn)頭頂?shù)哪侵煌米印?
一行人自打進了蒔花宮的地盤一路上就吸引了不少過路弟子的視線,以至于之后這些弟子再了解過從遠(yuǎn)的身份后,對外面說自己見過大名鼎鼎的青遠(yuǎn)君頭頂一只兔子的時候,都會被人嗤之以鼻,雖然不被人信任很委屈,但是他們真的見過。
“可以,我的院子里還有兩間空著的廂房,可以供她們休息,正好距離主殿不遠(yuǎn),不會耽誤你們多少時間?!?
“多謝。”
把云家兄妹分別安置在兩間廂房,阮輕羅招手讓守院的侍女代為照看,從遠(yuǎn)這才空出手來將頭頂?shù)膱F子薅了下來,這次團子不像是面對易為春時那樣反抗了,反而很輕松地就被從遠(yuǎn)帶下來了,只是身子轉(zhuǎn)了個彎依舊是屁股對著從遠(yuǎn)。
“剛才是我說錯話了,這三個月辛苦你了?!睆倪h(yuǎn)放緩了聲音柔聲道,路上阮輕羅也跟他們大概說了一聲遇見云家兄妹時的情況,一直是團子在費心照顧,剛才不再恐怕實在是憋屈的很了,這才出去透了口氣。
原就是他耽誤了一個月的時間,怪不得團子,相反,他做的很好,想到團子在那段影像的結(jié)尾當(dāng)機立斷的決定,從遠(yuǎn)抬手揉了揉團子的毛發(fā),伸手遞了一個瓷瓶到了團子的面前。
這是團子上次想吃的極品丹藥,但是因為上次煉制的極品丹藥是牧葳晗要求的破厄丹,所以他沒有松口讓團子吃,這次在南漓國停留的大半個月,機緣巧合又出了幾枚,他特意給團子留了兩枚。
至于另外兩枚是給易為春和云曈留著的,雖然依照他們的天賦突破靈宗是早晚的事,估計并不會用,但還是要有,以備不時之需。
看著團子別扭地接過瓷瓶,從遠(yuǎn)松了口氣,抬手就要把它放到廂房的一處座椅上,“你先在這里待著,我去去就回。”
雖說是阮輕羅自己的院落不會有什么事,但還是以防萬一,要有他們信得過的看著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