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脈斷了……”云曈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心底的最后一絲希望也被徹底掐滅。
據她所知,楊叔已經兩百余歲,經脈斷了,體內便再也存儲不了靈力,也再沒有東西能支撐修行者漫長的壽命。
“所以,楊叔他……現在在哪兒?”沉默良久,再開口時云曈只覺得喉嚨酸澀異常。
“奐景已經送他回家了,落葉歸根,這是他自己要求的。”
云行釗瞥見云曈慢慢泛起嫣紅的眼眶,嘆息一聲抬手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楊掌事就是怕你這樣所以才托我帶話給你。他說讓你不用自責,他這條命是云昽給的,如果不是大公子,他楊百泉一輩子也見識不到這么多的大場面,用這么多的好東西,這些年的時光都是他撿來的,他不悔。還有……”
云行釗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認真地看著云曈的眼睛叮囑道,“他說,讓你不用為他報仇。”
他知道楊掌事的考慮,所以,即便這對楊掌事并不公平他也要說。
云千霄再怎么說也當了云曈這么多年的父親,楊掌事知道他一死云曈定會因為他事情陷入煎熬之中,他不想讓云曈為難,到底是他看著長大的小姑娘,如果可以,他希望她一輩子就這么開開心心地長大就好了,可惜,到底是不能了,而他也不想再給她增添負擔。
他楊百泉這輩子無憾,只是可惜以后不能再陪在公子小姐身邊了。
云行釗想著楊掌事臨走前一直念叨的話,盡量完整地一字一句地轉述給云曈聽,只希望她能再聽過這些話之后放過自己,不要自責,也不要讓自己為難,更不要因為云千霄的話就對自己產生懷疑,這個世界上依舊有愛她認真為她考慮的人。
……
“這是師父讓我交給你的。”
從遠接過阮輕羅遞過來的東西,視線在金卡下面的信封上停留了一瞬,這才抬眸看向阮輕羅,“這是……?”
“師父只是讓我轉交。”阮輕羅靜靜地回視他,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蒔花宮宮主應該不至于寫信罵你吧?”一旁的易為春看著從遠手上的信封頓時有些好奇地圍觀上來,即便用手中的折扇遮住自己的臉,一雙眼睛里也是遮擋不住的幸災樂禍。
聽到易為春這樣說,方朔立馬好奇地圍了上來,杜長夏雖然站在原地沒動,但是耳朵卻悄悄豎了起來。
從遠聽易為春這樣說,也有些不確定地挑了挑眉,他能感覺到這只是一封普通的信,封信上面并沒有什么陷阱,只是被人做了標識,不過……
既然信封被做了印記,在不能征求寫信人的許可下,還是不給旁人看的好。
淡淡地瞥了一眼圍在他兩邊的兩個人,從遠右手的食指微曲,輕輕敲了敲信封封口處打下的靈力,示意他們是私人信件。
易為春和方朔看到封口處被打下的靈力,對視一眼默契地往后退了兩步。
一般來說,被打下印記的信封都是默認要收信人自己看的,若是旁人強行開啟,里面的信件只會自行銷毀,雖然他們在旁邊圍觀不會導致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這點禮貌他們還是知道的。
看著易為春和方朔自覺后退了兩步,阮輕羅也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要是從遠剛才沒有動作,她都要忍不住自己開口了。
沒了旁觀之人,從遠這才看向了信封封口的位置。
信封被撕開的瞬間,封口處被人下得靈力印記頓時煙消云散。
就在從遠專心看信上的信息時,沒有注意到對面阮輕羅的瞳孔深處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其實,她大概知道師父在信里都寫了些什么。
大陸二十年一度的四國菁英會今年將在東臨國舉行,算是各國新晉天才之間的切磋,按照慣例,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