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頂樓的一處房間,從遠這才開口解釋道,“我是來還這枚令牌的,勞煩你把這枚令牌轉交給玉閣主。還有,這位是奉玉閣主命轉交給我天馬車駕的,并沒有玩忽職守。”他聽這人剛才的語氣恐怕是誤會了,還是多解釋一句吧。
黑衣男子剛想說有沒有玩忽職守他們驚歲閣自有公斷,然后就看見了從遠遞過來的那枚熟悉的令牌,瞳孔緊縮的瞬間身體已經下意識地單膝跪地,“屬下參見少閣主!”
從遠看到他的反應幾欲扶額,知道這令牌恐怕是交不出去了,盯著跪地的男子片刻這才不厭其煩地解釋了一句,“我不是你們的少閣主。”
“閣主說過,持閣主令者就是以后的閣主。”黑衣男子面露惶恐,躊躇片刻才低聲解釋道。
“是嗎?”從遠深深看了他一眼隨后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齊衡彭剛準備松一口氣就見從遠已經推開了頂樓最大的那間房門,還沒松完的一口氣頓時就堵到了嗓子眼,連忙上腳踢了踢黑衣男子示意他跟上。
等到兩人跟著來到玉乘風的地盤時,才看到從遠已經將那枚令牌放到了玉乘風的書桌上,看著他們倆過來才面無表情地解釋道,“現在,閣主令已經還給你們閣主了,以后切莫叫錯了。”
“少閣主,這……”黑衣男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從遠看他的眼神攝在了原地,惶恐不安地低下了頭。
“我說了,我不是你們的少閣主。”從遠看著他不再說話這才扔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過了許久黑衣男子才深吸了一口氣,再抬頭間額間的冷汗已經打濕了鬢角,他剛才竟然被一個黃階靈王的眼神給嚇到了,但是那目光確實冷的像是在看一具尸體,他一點也不懷疑少……青遠君有這個能力,只是,剛才的青遠君跟傳言中好像有些不同。
同樣有一點驚心的齊衡彭也有些心有余悸地拍了拍黑衣男子的肩膀,“行了,老李,暫時先這樣吧,剩下的還是交給閣主吧。”反正這都是他們這些大人物的事,不是他們能夠插手的。
“只能先這樣了。”
同一時間,被從遠的異樣驚到的不止齊衡彭和黑衣男子兩人,還有從遠自己。
感受到自己靈魂深處源源不斷涌上來的情緒,從遠的眼底閃過一絲狠厲,右手狠狠握拳,牙關緊咬才算是壓住那股幾欲殺人的沖動,眼底慢慢冒上來的猩紅也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等到那股不屬于他的情緒被平復,從遠才面色復雜地看了一眼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攥到發白的手心血色在慢慢回籠,但是從遠的思緒卻慢慢飄忽了起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自從他晉升靈王之后,一些明明很微小的情緒卻被無限放大,就像剛剛他明明只是有些不耐煩被人強加上一些東西,但是靈魂深處卻有一種幾乎要毀滅一切的沖動,就像之前被強塞了驚歲閣的令牌一樣,明明只是有些被人逼迫的不悅,情緒也被莫名放大,被他壓下才沒有對他造成影響,但是就在剛才他卻聽到了來自靈魂深處的聲音,“殺了他們。”
“不過是些螻蟻,殺了也就沒這些事擾人了。”
那個聲音他再熟悉不過,像他的聲音,但是又不是,陌生得讓他覺得他不再是他。
他的理智告訴他這不對勁。
就在從遠垂眸沉思的時候,齊衡彭終于跟了上來,小心地覷了一眼站在路邊一動不動的從遠,齊衡彭這才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公子,接下來咱們去哪兒?”
回過神的從遠看到齊衡彭添了些敬畏的眼神,有些頭疼地撫了撫額,平靜地道,“回去吧。”
從遠回去之后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齊衡彭想了想還是坐在了門口的階梯上守著,他能感覺到公子好像有些不對勁,現在還是不要讓大家打擾他的好。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