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道,“青陽冒犯了,還請……小師叔……見諒。”
就在段青陽垂手行禮稱小師叔的時候,一旁圍觀的人群中有見過從遠和陳書那場拜師禮的青云宗弟子不禁面色復(fù)雜,還是當日的那番情景,只不過今日高高在上的是已經(jīng)成為青遠君的從遠,而從前高高在上的青陽君卻成了在下面彎腰的那個,不對,或許應(yīng)該稱作段青陽。
“無事就讓開吧,我們還要趕路。”從遠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心底并沒有因為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人給他行禮就心生波瀾,他與段青陽也不過幾面之緣,而且罪魁禍首是陳書,即便段青陽有偏幫之嫌,看在師父和掌門師兄的面子上他都不會跟他計較,也懶得在他身上浪費情緒,他對他而言已是無關(guān)緊要。
“是。”短短一個字像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聲音一樣,段青陽咬緊牙關(guān),額間的青筋突起,卻只能默默垂首讓開一條道路。
“我猜那個段青陽心里已經(jīng)記恨上你了。”一直默默圍觀的易為春等到馬車出了青云宗的宗門這才不嫌事大地看了一眼從遠。
“隨他去吧。”從遠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反正他跟段青陽又沒什么交集。
“小遠真是好心性。”因為段青陽這一插曲順勢坐上從遠這輛馬車的蘇元康見狀沖著從遠豎了豎大拇指,然后就得到從遠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
馬車安靜了沒一會兒角落里的蘇元康眸光一閃,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一樣,面露不解地開口問道,“對了,小遠,你知道你師父去哪兒了嗎?我有些事情要請教他,但是卻沒找到他。”
破萬山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