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真是皮癢癢了,甚至還敢對她……想到昨晚密室里的那場旖旎,饒是從舜欽這么雷厲風行的性子也不好直接質問,索性換了個切入點,她就不信這小子還能狡辯。
不知道做了多少心理準備的鐘離昧一聽她第一個問的是這個問題,眼角不由得跳了跳,大意了,他昨晚一直做的心理建設可不是這個問題,從舜欽她還真是……一如既往地不按常理出牌。
無奈地笑了笑,鐘離昧眼睛一轉突然就想到一個可以擺脫現在弱勢地位的回答,說不定還可以搏一搏同情分,以至于等下面對另一個最尖銳的問題時不至于一點機會兒都沒有。
打定主意的鐘離昧嘴角很快噙上了一絲松快的笑意,抬手將擋在眼前的書卷挪開,視線直直地就對上了上方從舜欽的眼睛,定了定神這才半坐起身子斂眸沉聲道,“按照我們普通人的年紀算法,我現在的年紀確實已經比你大了。”
所以,可以叫你的名字了。
一般來說,半步靈王的壽命可至八百歲,而從舜欽現在不過百歲出頭,如果統一按照普通人的百歲來算,她現在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年紀,更何況她的天賦就決定她的壽命不會止于八百,而他卻已經年近三十,連白發都生出來了。
看著肩上的醒目的白絲,鐘離昧一晚上忐忑不安的心情終于良久地沉寂了下去,是啊,她還有很遠的路要走,而他,卻不能一直伴在她左右,昨日那些希望她發現,又不希望她發現的心思突然顯得很可笑,他不過是一介凡人罷了,又能奢求些什么呢?
順著鐘離昧的目光看去,從舜欽突然覺得往日里看上去圣潔無比的白色是那樣的刺眼,尤其當它出現在鐘離昧的滿頭青絲中,明明他還那樣年輕。
感受著鐘離昧周身瞬間陰郁下來的氣息,從舜欽立馬不再猶豫,將從遠剛才要她轉告的話脫口而出,“青遠君說,他可以保你至少再多兩百年的壽命。”
破萬山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