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兩夜的時間過去,除了從舜欽又來問過兩次從遠的情況,其余時間不大的院落一直是處在閉門謝客的狀態,而那間臨時的煉丹室也被易簟清征用,頂著露天的屋頂研究起了從遠易為春他們兩人處理的藥材。
昨日他不是沒有問過那幾個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一個個都支支吾吾,讓他等他們倆醒過來親自問他們。
他們不說他也不好逼他們,閑來無事只能自己來研究了,只是,這其中一位主藥……
就在易簟清耐心思索最后一位主藥是什么的時候,方朔這才踩著晨曦的光芒闖了進來,“他們倆醒了。”
……
“你們倆究竟是怎么回事?”易簟清一進屋就看見被其余人圍在兩個座椅上噓寒問暖的兩人,自顧自走到主位坐下這才輕咳一聲沉聲問道。
易簟清的話一出,原本還圍在周圍的方朔幾人頓時四散開來找了個位置坐好,大氣也不敢出。
“什么怎么回事?他們沒告訴你嗎?”剛醒來的易為春雖然識海沒有什么大礙,但還是有些頭疼,聽到這聲沒頭沒腦的質問,頓時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頭不解地問道。
“……我問了,沒人說。”易簟清聞言面子有些掛不住,但還是如實說了情況,只不過說完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下首的方朔,別以為他沒看見,昨天云曈那個小姑娘本來都要說了,都是這個小子在旁邊給她使眼色!
頂著易簟清的視線,方朔有些瑟縮地縮了縮脖子,不是他不愿意告訴易谷主,這丹還是他挽救的呢,他自然沒有隱瞞的意思,只是依照他對易為春那廝的了解,指定是不樂意讓易谷主知道,在兄弟和不熟的長輩面前,他當然是無條件站自己的兄弟了。
聽到這個解釋,易為春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隨后一臉無賴地攤手道,“奧,那我也不知道。”
“你!”看著易為春那副無賴樣子,易簟清一時間有火也難發,只能在心底默念是親生的這才繼續問道,“那你們怎么會想起來煉制七品丹藥的也不知道嗎?還直接硬扛三道丹雷,不要命了嗎?!”
“誰閑著沒事上來就煉七品的丹藥啊,誰知道它抽什么風,它明明……”聽到易簟清的質問,易為春的脾氣頓時也上來了,只是話反駁到一半這才意識到好像說漏了嘴,這才堪堪止住剩下的話語,但是還是被易簟清敏銳地捕捉到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它明明是什么?”
聽著易簟清的追問,易為春干脆自暴自棄地道,“這丹藥一開始是六品的,但是我和從遠并不知道,丹雷已經引來了只能賭一把,但是在經過一道丹雷之后它就生出了第七道丹紋,這才有了后面的事。”
誰知道原本定為六品的丹藥會在經歷過一道丹雷之后就直接晉升七品,不過因為煉制七品丹藥而導致識海枯竭總比六品聽上去要厲害一些,這樣好歹他也算是煉過七品丹藥的煉丹師了。
“你的意思是……這是你們新研制的丹藥。”易簟清看著易為春和從遠的眼神一時間都變了,語氣有些喑啞道。只有新研制的丹方才有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因為不知道它的品階,所以才會在一道丹雷之后出現更改,這是唯一可能的解釋。
“也不算是,算是那枚還魂丹的升級版。”易為春見他這么快就猜測到了真相索性也不再隱瞞,要是他沒記錯的話,那枚丹藥現在還在他手里呢,他還是老實點吧。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還是把丹藥還給我們吧,我和小遠又不是閑著無聊才煉的丹藥,還等著它救命呢。”易為春說著頗有些不耐煩地伸出了手,不肯再多說。
這個丹藥一暴露連帶著就會帶出云昽那家伙的實力,雖然自己現在對云昽有些疑心,但是他畢竟對他們沒有過實質性的傷害,那他就還是他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