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舜欽聽著對面商量的語氣笑了笑,就在后來的那個姑娘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的時候,就見從舜欽的臉色一變,面上的神情都冷了下來。
“哦?不知道,不知道剛才還口口聲聲說輕羅姑娘不在這兒,是本少主找錯地了,你當本少主好糊弄是吧?”
“今個就算是輕羅姑娘休息了我也要親自聽她跟我說,我今天倒是要好好問問她!隨便打發一個弟子就爽約是把本少主當什么了?”
從舜欽說著就一臉無畏地要往后院闖,那些弟子一時之間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依照從舜欽的身份,眼下菁英會在即,她們實在不好得罪從家的掌權人,只能步步后退,從遠和易為春見狀也只能悶頭不遠不近地跟在從舜欽的身后。
這個情景,他們實在是幫不到從舜欽什么。
就在從舜欽氣勢如虹地將這群姑娘倒逼到后院的庭院時,這座院落的主人這才現了身,站在不遠處的陰影里冷冷地看著這邊的亂象厲聲喝道,“從少主,這么晚了闖我繁花宮的居所是何道理?難道這就是東臨國世家的待客之道嗎?”
被人一頂高帽戴在頭上的從舜欽聞言頓時一臉無辜地攤手道,“待客?待什么客?倒是我要問問輕羅仙子,既然相約與我暢飲賞月,怎么能無辜爽約還不差人傳個話,本少主都找上門來了還避而不見,難道這就是你們西歧國宗門弟子對待朋友的做法嗎?”
四兩撥千斤地摘掉高帽,從舜欽瞬間把矛頭一轉指向了對面,一副自己受到輕視一定要找回場子的模樣,實在是讓人無話反駁。
對面啞了啞,沉默了一會兒才有隱隱壓抑著怒氣的聲音傳來,“今日是本宮拉著輕羅說話忘記了時間,擾了你們的約定。不過,輕羅如今已經歇下了,從少主有什么事明日再來問也是一樣的?!?
“原來是秋宮主親自駕臨嗎?從舜欽有失遠迎。不過,還是麻煩秋宮主讓輕羅姑娘主動出來跟我說一聲吧,畢竟是她跟我約定好的?!?
“本宮說了,輕羅已經歇下了,從少主執意要如此嗎?”
“無妨無妨,修行之人,擾了一頓覺也沒什么的,本少主等得。”
像是沒聽懂秋來盈話中的意思,從舜欽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好整以暇地抱臂掃視著不遠處的廂房,像是要看清阮輕羅到底在哪兒間房里休息下了。
眼看著從舜欽油鹽不進的模樣,對面的聲音頓時沉了下來,“從少主是一定要闖是嗎?”
聽到秋來盈這樣說,從舜欽原本一臉悠閑的臉色也冷了下來,慢條斯理道,“不是我要闖,只是我從舜欽可不是呼之即來呼之即去的阿貓阿狗,想要我走也可以,只要她阮輕羅當面跟我說一聲這月她不賞了,酒不喝了,從舜欽自然馬上就走,就當沒有這個朋友?!?
一番話下來,從舜欽把心高氣傲的世家子弟的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就差沒把她從舜欽不差朋友這句話寫在腦門上了。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聞言,秋來盈的聲音也冷了下來,話落的功夫右手微抬,周圍的弟子看到對視一眼猶豫間還是抽出手中的兵器,慢慢地朝著從舜欽的方向圍了上去。
從舜欽見此眼底閃過一絲興味。
她不過是要阮輕羅當面給個說法,這繁花宮的宮主就不惜冒著得罪從家的代價跟她動手,這可真讓她有些好奇她到底在隱瞞什么了。
勾唇一笑,從舜欽看著周圍沖上來的姑娘右手慢慢撫在了腰間,不過,還未來得及動手,就察覺到身后傳來一陣鋪天蓋地的威壓,徑直繞過她撲向了周圍攻上前來的弟子,壓得她們不得再寸進半步。
回首看了一眼罪魁禍首,從舜欽惋惜地搖了搖頭到底沒有說什么。
罷了,誰讓這是她親堂弟呢?
不過片刻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