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大事,呼吸不暢導致的心率滯停,神經(jīng)緊繃放松后導致的脫力昏迷,睡個幾日就好了。”
檢查后的結(jié)果,讓月漣生出的慌亂和害怕消沒了。
離朔恐慌的心也落了下去,看了墨羨和墨茜一眼,帶著責怪,將莫雪顏放進紅石迷焱林的責怪,卻是什么也沒說的抱起莫雪顏走出了紅石迷焱林。
此刻的天已經(jīng)黑透了,下了一天的雪停下了,雪光帶來的亮色映出了宮墻上宿生者的身影。
不久前的黑衣,換做了月華廣袖白衫,白色的半面具,上繪金色紋理,就那么安靜的站著,目光一直落在前朝方向。
若非是面具不同,真的和離朔裝扮的雪言一模一樣。
雪兒,你愛的真的是朔,也許我真的沒必要再出現(xiàn)了,只有朔才能給你歡樂,而我,只會一次又一次的傷你,遍體鱗傷。
靜靜地看著前朝好半天,口中默默有詞幾句,一絲白霧飄了進去,他閃身離開了。
“那個丫頭片子都已經(jīng)忘了,為什么還要這么折磨自己。”身后的那個屬下又一聲哼,手中竹笛轉(zhuǎn)了一圈,跟了離開。
……
離朔抱著莫雪顏去了雪宮,墨筱和墨茜幫莫雪顏清洗了身上和臉上的狼血,又換下了她那一身已經(jīng)臟兮兮的衣裙,月漣才包扎了莫雪顏受傷的手。
這時離朔也已經(jīng)換洗好了,還是一身的赭紅衣袍,走進內(nèi)殿,將月漣和墨字衛(wèi)全部趕了出去,坐在床榻邊安靜的看了莫雪顏。
“莫雪顏,對不起,你不想做顏兒,我不逼你了,你的心中有了另一個男人,我接受了,如果醒來之后,你想要離開,我放你離開。”
喃喃的,撫了莫雪顏的臉,滑落了她的脖頸上,白皙的脖頸上他的掌印是那么的明顯,青紫的明顯,一滴淚從離朔眼中滴落了。
雪宮外。
冷弦歌焦急的拉著月漣的衣袖,一臉的擔憂,“月神醫(yī),顏顏怎么樣?她沒事吧!”
月漣溫潤一笑,輕搖了頭,“冷姑娘放心,顏兒沒事,只是昏迷了,過幾天就會醒來。”
冷弦歌松了口氣,剛才真是嚇死她了,顏顏一身的血跡。
……
離宮地牢中,暗黑的油燈,弱弱的火光一閃一閃,涼嗖嗖的冷風,從道灌口直直而吹,給人一種陰森之感。
最里間的一間鐵制牢房中,巖敏盤腿坐在一張木床上,閉著眼,一臉的平靜。
自從那日被筱親衛(wèi)抓走,她原以為她死定了,卻是不想她只是被關到了這間牢房之中,沒有死,除了一日三餐,她見不到一個人。
墨筱走進了地牢,走到這間鐵制牢房前停下腳步,看著里面閉目安靜的巖敏,讓獄卒打開了門。
聽到開門聲音,巖敏睜開了眼,見是墨筱,起身下來了木床。
“筱親衛(wèi)是來送末將上路的嗎?”這句話,巖敏問的很平靜。
墨筱看著巖敏,搖了搖頭,“巖敏,你的命,掌握在你的手中,王要見你,能不能活下來,就要看你自己了。”
巖敏一愣,笑了,是雪兒,一定是她做了什么?其實一直以來她都想不明白一個問題,既然皇上讓她來監(jiān)視雪兒,又為什么說成保護,這根本說不通的,
在牢里的這些日子,她想明白了,皇上對雪兒是不同的,或許皇上不是要讓她監(jiān)視雪兒,而是真的保護雪兒,只是她自己因為雪兒齊國公主的身份,想差了。
“筱親衛(wèi),末…我能問一個問題嗎?”巖敏又開口道。
墨筱點了點頭,巖敏便道“皇上是讓我保護雪兒的,只是保護,對吧!”
“巖敏,你理解的有些太晚了,卻是不遲,走吧!”留下這句話,墨筱先一步走出了牢房。
巖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