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雨越下越大,暴雨傾盆,打的樹枝都彎了腰。
一個晚上沒睡著,到了這早上,莫雪顏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而此刻的御龍殿中,氣氛凝重的感覺都讓人喘不過氣來。
昨日三更十分,齊銘耀的一股小隊摸入了南臨城,暗殺了守城之將,城中的糧草也全部被大雨浸泡,
龐豪大將軍帶領的十萬增援軍隊也因為大雨,山道泥石滑坡,阻了前進的道路,被困了山峽谷地。
都說禍不單行,御龍殿中正因為這三件事爭休不斷時,齊銘御的親衛又帶來了雪殤昨日所放之言。
得知雪殤早已清醒,現在就在離國營帳駐地中,御龍殿中更是一片嘩然,再聽得雪殤所放之言后,那些股肱老臣們各個聲聲的指責了齊銘御,要是齊國滅亡,齊銘御就是罪魁禍首。
御龍殿上出現了主戰和主和兩派,主戰的都是齊銘御的心腹,而主和的,便是先齊皇時期的那些股肱老臣們,更有甚者說刺殺離皇之人就是傾顏郡主,希望齊銘御交出傾顏郡主,任由離皇處置,已平其憤。
如此之話,齊銘御直接拍了御案。
北月王的面色卻是亦如往前那般平靜。
“皇上,如今南臨城面臨著隨時被攻破的危機,一旦離國那邊再借機發兵,我齊國將會面臨雙面夾擊之困,兵力如何耗起,為今之計,只有交出傾顏郡主,以泄離國之憤,望皇上以國危為重。”
齊國丞相痛心疾首的跪在殿中,低俯著身,請求齊銘御以國家大事為己。
其他大臣們亦是紛紛跪地,高呼著臣等附議,只有那些主戰的將領和北月王以及北月王這一派的官員筆直的站立著。
“你們都要造反嗎。”齊銘御怒意沖天的又一次拍了御案。
丞相又一個叩頭,“皇上,老臣懇求皇上以國危為重,離皇被刺后,傾顏郡主便回來了齊國,這其中之事,老臣不以為是坊間傳聞那般,皇上,不能因為一個郡主,就不顧了我齊國一國的黎明百姓啊!請皇上以國危為重。”
隨著丞相這話落,又是一聲整齊的臣等附議。
御龍殿上,這般之態,一瞬,便是整整一天,齊銘御不讓步,說什么也不可能交出莫雪顏。
兩方就這么耗著,由始至終,北月王都沒有多說什么,其他大臣一將問題推到北月王身上,北月王只會一句:
“諸位大臣若是有證據,小女就是刺殺離皇之人,本王親自壓小女去離國大營,任憑離皇處置。”
如此之話下,各部大臣被噎的,又將問題拋給了齊銘御,說傾顏郡主回來的時間和離皇遇刺的時間是否過于湊巧,如此之言之語,紛紛不停,大都是一些頑固不忌憚北月王的老臣說。
最后,還是齊銘御用了浣語做借口,才結束了今日的朝政。
浣語是齊銘耀的人,是她殺的離皇,目的就是在刺殺了離皇之后,嫁禍與他,好讓他與離皇兩敗俱傷。
如此說法,合情合理,畢竟浣語救走齊銘耀是眾大臣都已知之事。
邀月莊園中。
邀月斜躺在貴妃榻上,大雨的天,手中的團扇還搖個不停,臉上的妖媚之色,不減反增。
“唉!我這個人啊!就是心太軟,居然幫雪殤那家伙禍害自己的國家,艷兒啊!你說要是被齊銘御知道了,我這小命,可能保得住。”
一旁還給邀月搖著一把團扇的一個戲角艷兒,也是一身的桃紅,不過是男裝,點了下頭,又搖了下頭。
“月娘,要是以往,奴家覺得齊銘御必然會查今日城中所傳之消息,畢竟離皇這么毫無預兆的醒來,絕對是大事,可現在,奴家估計他應該沒時間理會您。”
“說得對,人家就是一個平凡人,就該去過平凡人的生活,打打殺殺的這些事,才不適合人家,艷兒啊!走,給爺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