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后再談吧。現在,我想先和你討論,德拉科的任務。”
“你別又想轉移話題,鄧不利多。”
“我需要知道—”
“我答應過你,會保證她的安全,不是嗎,西弗勒斯?”
“我需要你信任我。就和馬爾福夫人一樣。”
“我不認為,伏地魔讓德拉科接手這么困難的任務,只是單純為了報復。”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伏地魔應該已經知道,是德拉科協助哈利摧毀了日記。”
“他的報復,未必會如此單純。”
“你自己也提到了,他一直讓萊斯特蘭奇夫婦在訓練著德拉科。”
斯內普向來冷靜淡然的面孔,
在鄧不利多的話聲里,露出德拉科未曾見過的恐懼。
“他想毀了她的靈魂?所以才逼著她參與謀殺?”
鄧不利多沉重地點頭,左手意有所指地撫著日記的缺口。
“是的。我想,伏地魔的計劃比我們預想得還要歹毒。”
“讓德拉科成為魂器,而后,徹底污染她的靈魂。”
“既是報復,也是計略。”
鄧不利多緩緩站起了身,走向斯內普身畔,顯得吃力非常。
“就算人們知道魂器的存在,也很難猜想,”
“伏地魔會愿意將保命的關卡,交付給屢屢壞事的馬爾福家千金。”
“事實上,如果不是你告訴我,我也不會想到,”
“他會把腦筋動到德拉科身上。”
突如其來的沖擊,令斯內普屏住了呼吸。
鄧不利多卻只是帶著玩味的神情,看著眼前的男子。
“多么感人,西弗勒斯。”
“你是多么的善良……”
斯內普卻不搭理,淡淡地說著。
“我們不能讓她下手。”
“當然不能。必須由你來殺死我。”
鄧不利多又笑了。而后,回歸嚴肅。
“這么一來,就可以挽救她的靈魂,還有你的。”
“我的靈魂?你要我殺人,還想拯救我的靈魂?”
鄧不利多低下了頭,半月形鏡片后的神情肅穆。
“噢,是的,西弗勒斯。”
“幫助一個老人避免屈辱與痛苦,拯救一個孩子的毀滅。”
“這些,并不會傷害你的靈魂。”
又揚起了嘴角。
“倒是會顯現你高貴的情操。”
德拉科可以清楚察覺,斯內普復雜的心情里,夾雜了不耐的憤怒。
“我不介意現在動手。”
“用不著這么著急,親愛的西弗勒斯。”
——
辦公室的景象模糊,而后具象。顯然,兩人來到了新的一段回憶。
“你欺騙了我!”
“你說過,會保障她的安全!”
“要守護她的靈魂!”
西弗勒斯焦急地跺著步。嘶吼的語氣,比起憤怒,更像悔恨。
看來,是自己謀殺艾博夫人后的某個夜晚。
辦公桌上,鄧不利多的表情疲憊。
白銀煙壺組具上,白煙的蛇型依舊剝離,其中一個分支鉆進某個銀器里,
隨后,分支竄出了銀器,吞噬了最遠角的器具中,一縷淡綠色的蛇煙。
“伏地魔成功了。我們也是。”
“你背叛了我的忠誠,鄧不利多。”
西弗勒斯忿忿地轉身,漆黑的雙眼瞪著年邁的校長。
鄧不利多沉重地閉上了眼,語氣虛弱地開口。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