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野神色嚴肅,“我剛才明明看見亮光了,黃色的,像是一小簇火。”
顧謹行揉了揉被撞疼的腦袋,聲音有些沙啞,“距離大概多遠?”
剛才急剎車的時候,他還在睡覺,毫無防備的一頭撞上去了,這會兒腦袋悶悶的疼。
蕭野,“前方三十米左右,那輛黑色車后面。”
裴嶼,“開遠光燈。”
車頭的遠光燈打開后,前方的道路一下就被照亮了,蕭野和顧謹行在前排,借著燈光查看前方路況。
顧謹行努力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查看,“我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裴嶼從后面遞給他們一人一個望遠鏡,“再仔細看看。”
如今橋面上只有他們這一輛車,晚風穿過橋架,掠過江面,帶著絲絲清涼,寂靜的夜色中他們就像是一艘小船漂泊著,放眼望去,似乎到處都是江水,看不見一片陸地。
蕭野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車子后面的情況還是看不見……撤退還是前進?”
裴嶼的詞典里就沒有撤退兩個字。
裴嶼,“管他是人還是鬼,沖過去。”
這話給蕭野聽到熱血沸騰的,他提起精神,深吸一口氣,踩著油門就轟地一聲沖出去了。
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些不干不凈的東西,但人他們都不怕,難道害怕那些虛無縹緲的沒有實體的東西嗎?
裴嶼相信蕭野的警覺性,看錯眼這種事情在蕭野身上發(fā)生的可能性很小,所以那亮光大概率是蕭野真的看見了的。
可能只有蕭野能看見,別人看不見。
可能亮光并非在距離他們?nèi)鬃笥业牡胤剑菢虻膶γ妗?
不管怎么樣,裴嶼還真沒什么可怕的。
溫姝也被他一句話給整清醒了。
小貓鬼鬼祟祟的探出腦袋想看看窗外的情況,又膽小又好奇,想看又不敢看。
裴嶼捏了一下她的后頸,將她往上提了提,“再往下滑就要掉下去了。”
溫姝摟著他脖子,仰頭小聲問道,“真的有鬼嗎?”
裴嶼笑道,“我隨口一說的。”
笨蛋小貓,明明滿眼都寫著害怕,卻還好奇的不行。
溫姝眨了眨眼睛,又將臉趴在他懷里,緊貼著他鎖骨,“睡不著啦。”
裴嶼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軟乎乎的,水水嫩嫩的,手感很好。
裴嶼語氣也不自覺的溫柔起來,“那就晚點再睡。”
車子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高架橋的盡頭,在即將駛出橋面時,蕭野眼尖瞥見路面上細碎的尖銳光點,迅速減速后再次來了個急剎。
這次比上一次的急剎還要突然,但大家都有早防備,裴嶼和顧謹行都沒什么事。
但溫姝在車子急剎前還放松的趴在裴嶼懷里,這一下急剎,先是身體往后一仰,被裴嶼緊緊護住,然后又是猛的往前一砸,直接撞到裴嶼肩膀上了。
“啊!”
溫姝被撞疼了,眼淚汪汪的伸手揉了揉臉。
裴嶼眉頭瞬間皺了起來,抬起她下巴仔細看了看她的臉,發(fā)現(xiàn)額頭和右側(cè)的臉都被撞紅了。
裴嶼輕輕的給她揉了一下,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對不起,沒保護好姝姝。”
溫姝眼眸含淚,聞言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搖搖頭,安慰飼主,“一會兒就不疼了,裴嶼不要擔心。”
又不是裴嶼故意讓她撞疼的。
干嘛要道歉呀。
都怪外面那群堵橋的人,太可惡了。
在裴嶼檢查溫姝是不是被撞疼的時候,蕭野和顧謹行正在跟堵橋的人僵持。
堵橋的人看見他們停車后,仍然不愿意露面,他們準備的釘子都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