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流光速度極快,幾個呼吸,就來到了眾人近前。
韓宇掃了一眼來人。
當他看到對方的服飾時,心緒直接繃緊:“這才是危機源頭!”
“道友,為何不停下接受審查?”
來人正是齊三星,他雙眼圓睜,瞪著李家船隊眾人。
“哼!好大的口氣。君歸閣這是要代替大夏皇室巡查了嗎?我李家可沒聽說過什么時候出了這等事!”
老者壓根沒打算停下,雙手負后看了眼齊三星:“就算真有此事,我郭世忠也不認。”
齊三星眼前一亮,臉上怒色頓消:“原來道友就是李家船隊的郭世忠啊。”
“正是老夫。怎么,以前我得罪過道友。近來你是特來尋仇的?”
郭世忠眼神冷冷地看向?qū)Ψ剑z毫不懼。
“郭兄誤會了。你我同為三境修士,何必傷了和氣。我只想打探下道友今日有沒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
聽到齊三星的話,郭世忠突然眉眼一皺,似在心中思慮。
只見郭世忠擺手示意,三條御風(fēng)舟停了下來:“何為可疑?”
齊三星反而被郭世忠問得愣在了原地。
“齊兄勿怪。我司職巡查多年,對可疑的人和事都比較敏感。齊兄可細說下,沒準兒我還真見過。”
郭世忠改了稱呼,語氣緩和了許多。
齊三星點著頭,將原委講出。
“原來齊兄是通過施加在玉盒上的神識禁制,感應(yīng)到了徒兒有難。查看魂牌后確認徒兒遇害,才追查到此的。”
郭世忠捋著山羊胡,深思起來。
齊三星則在旁焦急地等著。
“如此說來,倒是有一人可疑。”郭世忠皺著眉,看了看遠處,欲言又止,顯得有些為難。
韓宇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但又無計可施,只能強裝鎮(zhèn)定等著郭世忠的下文。
“齊兄快快告知于我。回頭我必登門感謝。”
齊三星眼前一亮,著急地催促對方。
“哎。我也只是猜測。那人的修為高于你我,我怕害了道友啊。你自行判斷吧。”
郭世忠踏出御風(fēng)舟,在空中踱步,瞥了眼神色焦急的齊三星后,繼續(xù)說道。
“我曾去那人所呆之處探查過,感應(yīng)到了淡淡的風(fēng)靈氣。想來應(yīng)該是名擁有變異靈根的修士。不知是不是道友要尋找的人?”
聞言,韓宇心緒一松,在心中長舒了口氣。
齊三星和他的反應(yīng)截然不同,眼神突然飄忽不定,神色凝重。
“我徒兒乃是木靈根。不過他所帶的玉盒里裝著一株風(fēng)鈴草。也有可能是那人取出了風(fēng)鈴草所致。多謝道友,還望再指下方向!”
齊三星朝郭世忠抱拳致謝。
韓宇掃了眼兩人,在心里嘀咕:“這郭前輩可真是老謀深算啊。”
郭世忠忽然伸出右手來,像老友般熱情地抓住齊三星的手,滿面笑容地用左手指了指遠方。
齊三星拍了拍郭世忠的手,如遇到了知己:“多謝郭兄。”
看著齊三星疾飛離去,韓宇終于放下心來。
郭世忠如沐春風(fēng),爽朗大笑,吩咐眾人繼續(xù)出發(fā)。
其他人可能沒看明白。
但韓宇的心中跟個明鏡似的,透亮。
很明顯,郭世忠通過詐出齊三星的話,確定了在御風(fēng)舟上引來恨天雀的人就是對方的徒兒,奎勝。
如此一來,郭世忠就可以順利交差了。
至于奎勝為何要在御風(fēng)舟上利用風(fēng)鈴草引來恨天雀,導(dǎo)致御風(fēng)舟墜毀,修士死傷眾多。
這涉及到君歸閣這個大宗門,自然不是郭世忠能做得了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