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習習,濕潤且帶著咸味。
小漁村的廣場上,燈火通明,眾人齊坐在一起,卻無人喧嘩,一派安靜寧和。
韓宇和眾人聆聽著村長的講述,極其專注。
而此時的西桐鎮張家里,卻是另一番景象,腥風血雨,哀嚎四起。
五名黑衣謀面人突然闖入府中,見人便殺,如索命厲鬼,神出鬼沒。
沒多久,張家上下就有十數人倒在血泊中,身首異處。
張安和家眷和一眾護院躲在前廳中,瑟瑟發抖。
“老爺,你說流云峰......收到咱們的求救訊息了嗎?”
張夫人披頭散發,衣衫不整,驚懼地看著丈夫,“柔兒不會不管我們了吧?”
張安一把推開夫人,滿面愁容地來回踱步。
“老爺、夫人,就算小姐改了名,成了仙人,也不會忘了張家養育之恩的。”
全叔將長刀收起,勸慰道。
“這我自然知曉,自家女兒我還能不知?這婆娘膽子小的很,自從柔兒被流云峰帶走,她就像得了失心瘋一樣,常常口不擇言。”
張安嘆氣道:“我只是怕流云峰來的太晚。”
砰——
突然,房屋劇烈顫動了起來,不過很快便恢復平靜。
“看來對方一時半會兒應該破不開流云峰布下的這陣法。”
張安長舒了口氣,其他人見狀神色也稍有緩和。
話音剛落,又有劇烈的撞擊聲傳來,房屋再次搖晃起來。
眾人各找地方躲藏,就這樣提心吊膽地過了一刻鐘。
忽然,一聲嬌喝響徹張家。
“賊子,膽敢趁夜行兇!”
“快說,是誰派你們來的?否則,將你們碎尸萬段。”
鏘——
隨后,屋外響起刀兵相擊之聲。
“是柔兒的聲音,流云峰的人到了。快,出去看看!”
張安緊皺的眉眼稍松,神色輕松了許多,連忙命人打開房門。
眾人望去,只見幾人廝殺在一起。
靈光撞擊后崩散開來,在夜晚顯得格外耀眼奪目。
“柔兒,我的柔兒。”張夫人眼含熱淚地看著其中一道俏麗身影。
“夫人,待會兒切莫再叫她舊日俗名。女兒已是仙人,歸入流云峰了。”
張安面露不舍,“她現在叫‘昔離’。你切記啊!若是惹惱了流云峰的人,我們張家可就危矣!”
聽著兩人言語,全叔在心中悠悠地嘆了口氣:“真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
流云峰來了六人,為首之人正是白若蘭。
人數雖然占優,但尚有一戰之力。
就在此時,又有兩人現身于張家上空。
“何方賊子,膽敢入城行兇,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張安聞言,愁容全消,大笑道:“西桐鎮的鎮衙修士來了。我等已無憂,無憂啦!”
流云峰和鎮衙修士聯手,形勢迅速逆轉。
五名黑衣人節節敗退,最后被圍困在一起。
“速速招來,否則身首異處,絕不留情。”
其中一名鎮衙修士厲聲呵斥。
黑衣五人面面相覷,眼珠亂顫,似在傳音商議。
突然,張家上空突然現出一道黃光,攜奔雷之勢疾飛而來,從五人脖頸處劃過。
眾人剛反應過來,黑衣五人已被齊齊梟首,當場殞命。
眾人大驚,連忙外放神識探查。
忽然,眾人之間迸發出強烈的黃光。
只見一名黑衣謀面人正伸手按在張淑柔的肩上。
張淑柔頓感全身酥軟,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