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宇在仙涅盤內鉆研了五日才離開那處海灘。
因為先前使用過迅影符,對其上的紋路走勢,以及特點比較了解。
他很快便掌握了刻畫迅影符的精髓,不過礙于境界的緣故,
他如今也只能刻畫出二階符箓,且陣紋程度比仙涅盤內放置的差了不少。
對于賈一傳授的‘天海門陣法秘籍’,他通讀了數遍,仍有許多不解之處。
依照地勢布下陣法比在陣盤上刻畫難了太多,需要考慮的因素也更為復雜。
他只能暫時放下。
不過從小島上拓印下的‘遮掩陣法’,他倒是打算盡快制造出陣旗和陣盤來,以待不時之需。
雖然就算一絲不差地原樣復刻,他也發(fā)揮不出賈一布下那陣法的全部威力。
但有總比沒有的好,沒有人會嫌保命手段多些。
按照地圖所示,他此時應該處在大夏國和璽喚國交界的地方。
他往北而行,不久便來到了最近的‘日盈城’。
他先前去往璽喚國新盛鎮(zhèn)尋找火靈珠時,曾在浮空船上遠遠地看到過此鎮(zhèn)。
雖然只是短短地瞥了一眼,但卻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其不僅規(guī)模不小,水靈氣還很濃郁。
與同樣是和海岸相隔不算太遠的青葫鎮(zhèn)相比,靈氣強度濃郁了快有一倍。
就算他站在翱翔于云端之間的浮空船上,也能清晰地看到日盈城上空漂浮著藍色的光韻。
此刻,他站在城門口,看著高聳的城門,足有二十米寬的護城河,心中感嘆。
“這哪里是一個小鎮(zhèn)?城門的規(guī)模都趕上縣城了!”
來到城門樓下,韓宇取出了一枚縣衙手牌,
此乃他擊殺烈羽后,鏖州望春縣衙頒發(fā)的。
之所以如此行事。
是因為韓宇知曉,此地乃是天海門的地界。
如今對方有六名弟子前后隕落在海上,自己此時主動進入對方的地盤,要格外小心些才是。
而有了這鏖州縣衙的手牌,再加上他略帶鏖州口音的言語,這就方便多了,且不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果然守在城門樓下的兵士和修士瞥見是鏖州縣衙手牌后,立馬換了副嘴臉。
沒了對待先前那些人吆五喝六的態(tài)度,變得十分殷勤。
“仙長從鏖州來的?”
兵士小心翼翼地還回手牌。
“正是。”韓宇收回手牌,簡而言之。
本以為能就此了事,不曾想坐在后面的那名修士卻起身走了過來。
“道友不在鏖州協(xié)助縣衙辦差,來這偏僻小鎮(zhèn)是有公務?”
對方是名中年男子,留著絡腮胡須,寬臉厚唇,面相忠厚。
雖然其唐突出口,但語氣恭敬,且禮數周全。
韓宇見對方與自己同境,且并無惡意,抱拳回禮后,答道。
“現在鏖州戰(zhàn)事停歇,不少將士埋骨他鄉(xiāng)。
我這接了差事,到各地交接,安撫這些將士的家眷,順便也讓他們回歸故里。”
韓宇瞥了眼那人,并踱步起來,臉上同時現出憂傷神色,繼續(xù)道。
“雖然事已了,但此行讓我頗有感慨。人生苦短啊,就算是你我此等修士,稍有不慎也會身死道消。
哎,此事讓我心中極不通達,所以來海邊轉轉。途中得知日盈城頗有特色,便前來觀賞一番。
不曾想打擾到道友了。看來此地與我并無緣分,我還是另尋一地,清凈呆上幾日便返程吧。”
韓宇長吁短嘆地說著,腦袋還不時地搖晃幾下,顯得頗為失意。
“誒,誒,誒......道友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