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韓宇將先前接待自己的侍女送出房去,并抱拳致謝,關上門后,他心中思緒起伏。
難怪日盈城的人對此次天海門的弟子選拔大賽不在意,原來背后真正的舉辦方是清風門。
自從天海門現任宗主月芳舒閉關后,韋清掌管宗內事務,其雖然是月芳舒親傳弟子,但修為不高,能號令弟子卻經常在其他長老面前吃癟。
后來,清風門派人來了天海門,為其撐腰。
韋清這才穩住了局勢,將天海門的大權牢牢地握在了手里。
這些事并不是秘密,日盈城的人幾乎都知道。
長此久往,坊間更有傳言說天海門終將被清風門吞并,或稱為對方的下屬宗門。
“看來和韋清已經投靠了清風門。
不過天海門的月宗主難道就一點都不知情?
宗門都快變成別人的了,基業都快拱手讓人,她還在閉死關?”
偌大的一個天海門,韓宇不相信韋清能只手遮天,就算有清風門撐腰,總會有人給月芳舒通風報信的。
思來想去,他覺得多半是月芳舒也認可了此等行徑。
心思細膩一直是韓宇的處事特點,否則他也活不到現在。
雖然如今拖泥帶水,瞻前顧后的性格改了不少,但這一點他始終未變。
確實,對于天海門和清風門背后不為人知的事情,韓宇一番分析后猜到了大半。
可他哪里知道,他在猜的同時,鐵手李的府中也有人在猜他。
鐵手李后院密室中,只余月芳舒和另一名白須老者在桌間飲酒。
“叔叔,弟子選拔大賽,你準備親自督賽?”
月芳舒有些詫異地看去。
對方可是十境修士,比她還高了一境。
這樣的弟子選拔,她都不愿意拋頭露面,沒想到自己這位叔叔竟會如此做。
“你啊你,一天只知道修行。
我若不出面幫你撐腰,韋清那小子怎么壓得住其他長老。
他以前資質就不算出眾。自從你把大權交給他后,更是對修行沒了興趣。
如今竟然還沒到四境。宗門里那么多天材地寶,喂他肚子里簡直是暴殄天物。
你下面那些普通長老還好,可那幾個天上長老都是高階修士。
雖然那幾個老東西平日不吱聲,但一旦發作起來,韋清那個小身板哪里扛得住啊。”
風松云一臉正色地看向對方,見月芳舒面露愧疚之意,其又舉起酒來,示意同飲。
“那有勞叔叔費心了。那幾個太上長老都是我的親信,若無我的授意,韋清是叫不動的。這也是我的底牌。
叔叔當真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有管嗎?”
月兒放下酒杯。
“你只是不想管,生性如此。但并非不會管,更不喜歡被人拿捏。
我知道那幾個是你的后手。但如此一來,天海門好似割裂了一般。年輕的和年長的各干各的,早晚會生出異變的。
你是不是還沒有想好?”
風清揚放下酒杯后,有些擔憂地看去。
“我在等賈一。若那小子真能突破阻礙回到宗門,并證明自己。我就全力培養他,日后也會將宗主之位傳給他。”
月兒起身踱步:
“賈一心性更穩但不喜人情世故,這一點有些像我;
而韋清精于此道,但心性浮躁有些急功近利,愛走捷徑。但這些年來,他那一套還是為天海門帶來了很大的改變。”
風清揚點了點頭。
“你既然心里都清楚。那就沒考慮過另選他人?在我看來,他們兩個都不適合做宗主。”
聞言,月芳舒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