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宇額頭滿是汗水,心里嘟囔著。
“真是自作孽啊!”
他側過臉去,撩起窗簾,借此時機,抹了把臉,將汗水拭去。
“韓兄,你也是二境修士,莫非就是那逍遙宗的韓宇?”
身側傳來月兒的話語,韓宇不知道如何作答,只能佯裝沒聽到。
“韓兄,韓兄,你快說說。”
方流光十分興奮,伸手扒拉起來。
韓宇心中快速思慮著對策。
如今易容面具被袁鶴毀了,自己若是在這里暴露了行蹤。
他真不知道是否會被趙淵和葉檀香等人察覺。
若是如此,謝剛和吳卓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那二人離別前,與他說過大致的計劃。
別人在為了自己的安危絞盡腦汁地四處奔波,與趙淵等人周旋,
自己若是在后面拖了后腿,那就太掉鏈子了。
不過任韓宇如何思量,一時半會也沒有想出合適的對策。
就在此時,馬車停了下來,外面傳來車夫的聲音。
“幾位大人,到了!”
“真乃天助我也,到得剛剛好。”韓宇大松了口氣,立馬掀開門簾下了馬車。
“辛苦了!”他取出一塊靈石拋給了車夫,不等其他兩人跟上,率先朝會場走去。
此時大選雖然呼聲不高,但也是人聲鼎沸,喧嘩熱鬧。
韓宇掃視四周,大致辨認清方向后,朝門票上所寫的區域走去。
月兒和方流光很快也跟了上來。
“韓兄剛才為何避而不答?難道真是來自逍遙宗?”
月兒站在他身旁,有意無意地說著,聲音不大,只能韓宇聽到,就連方流光都沒有察覺。
“鏖州那么大,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我只是望春縣縣衙的辦差修士而已。”
韓宇簡而言之,指了指前方,示意月兒去遞交票據。
對方也沒有再作糾纏,鬼魅一笑后,上了前去。
很快,三人便來到了自己的座位前,剛坐下,方流光便八卦起來。
“這天海門的宗主還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著修行啊。”
韓宇倒不關心此事,他舉目四望,尋找著清風門修士的身影。
但此話卻引起了月兒的關注,立馬追問:“方兄此話何意?天海門的宗主不喜歡處理宗門事務,這可是日盈城人盡皆知的。”
“嘿,這事我當然知道。只不過這璽喚國的清風門打著天海門的幌子來大夏國招收弟子,此舉實在有些不妥啊。”
方流光瞥見月兒依舊面帶疑惑,繼續說到:“大夏國為了對抗妖族,歷來修士死傷眾多。
如今戰事停歇,正是修養生息,培養后輩的時候。若是被別國挖走太多資質好的人才,
長此久往,勢必對大夏國有很大的影響啊。”
方流光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話語間充斥著憂國憂民之心。
韓宇沒想到對方平日里話語跳脫,心中卻裝著日月山河。
他投去贊賞神色:“方兄所言極是。如今各地雖然派了不少修士前去鏖州幫助重建防御工事。但人數上依舊捉襟見肘,進展并不快。
不過各宗有各宗的打算。就好比鏖州的君歸閣和魔焰宗,兩宗的仙碑九子都沒在鏖州,也從未參戰,都被養在了他處。”
“咦——還有此等事!那還當個屁的仙碑九子,空有虛名而已。”方流光啐了口唾沫,很是不屑。
月兒此時卻無心答話,眼珠轉動,似在思慮。
韓宇瞥了眼對方,小聲詢問:“月兒姑娘,可曾見到你叔叔?”
他并非要看這大選,而是找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