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松云冷哼了一聲,扭頭不語。
韓宇別開方流光的手:“前輩誤會了。晚輩并無此意,否則也不會坐在這里直言不諱了。
其實先前縣衙修士確實將清風門列在了懷疑名單上,但晚輩心中知道清風門并非此邪修的出身宗門。”
此話一出,風松云神色漸緩,臉色好了許多。
韓宇瞥見后,繼續講述。
“恰巧遇到月兒姑娘時,她告訴我你曾與妖魂宗的人大打出手。
對手既懂血術,又帶有尸傀,想必修為也是極高的吧?不知前輩能否為在下講解一下當日的場景?
晚輩也好立刻向鏖州縣衙回稟,也讓他們莫要調查錯了方向。也免得與清風門結下誤會,傷了和氣?!?
老者此時似乎怒氣全消,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我說先前為何宗門當地的官衙修士會多次來拜訪,并三番五次打探此事。
搞了半天是與鏖州軍營將士被邪修滅門有關啊。”
聽到對方的話,韓宇心中了然:看來陸賀他們沒有忘了此事,確實層層上報,最終還連同了璽喚國的官衙修士一起查案。
“應該是這樣的,不知前輩有沒有告知對方原委?”
若是風松云已經說過了,他也懶得問了,也不用欠下人情。
“憑那幾個晚輩還不值得我提起那件舊事?!?
老者淡笑著,但眉眼卻微微皺起,似心里已經生出了不快。
“前輩,此事與邪修有關,還與鏖州一營枉死的將士有關。前輩心中應有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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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老者起身欲要離開,韓宇心中著急,慷慨激昂地說道。
方流光眼睛一瞪,頓感不妙,立刻伸手扒拉他。
老者聞言轉頭看來,眼神中滿是怒意:“大義?我清風門可不缺有大義的人。
若妖魂宗的邪修此時敢現身,我必拼命擊殺。縱是實力不濟,也要拼個你死我活。
雖然邪修人人得而誅之,但也要分個地域。你大夏國的事,我璽喚國的宗門為何要出手干預?
再說了,就算妖族不入侵,戰事不起。平日里死在修士手里的凡人就少了嗎?
你看到的是一營將士被邪修屠戮,而我看到的是天下千千萬萬的凡人無時無刻不被修士欺壓,踩在腳下。
如今的修行界,風氣變了。我這個老頭子懶得管,也管不過來了?!?
話畢,老者拂袖離去。
韓宇心中思緒萬千,看著老者蕭索的身影,他突然奪口而出。
“這蒼茫大地上雖有國度之分,但修行一途卻無。
清風門作為璽喚國的宗門,前來大夏國,與天海門一同選拔弟子。
此事足以看出,前輩心中是知道的,天下本就是一家。”
老者蕭索的身影突然停在了原地,似乎在等著韓宇的下文。
韓宇此時熱血上頭,繼續說道。
“若人人都不管,那凡人注定世世代代要被踩在腳下。
修士為了機緣草菅人命,為了泄憤而亂殺無辜,這些行徑會更加肆無忌憚。
前輩身為高階修士,術法通天,卻為何如此冷漠?”
老者并未轉身,只是側頭看來:“冷漠?”
逃離鄉村故土的我,只想涅盤成仙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