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臺上,那幾個賭徒感覺劫后余生,終于緩過勁來。
“兄臺當真神機妙算啊!佩服,佩服。”
“是啊,這一場不僅讓我賺回了之前的虧損,還賺了些。厲害,當真厲害!”
“道友,這最后一場的結局,你如何看待?”
那人正了正瓜皮帽,手中折扇一收,目光灼灼地看向候場區后,卻悶聲不語。
身旁幾人見狀也不敢催促,彼此遞了遞眼神后,神色焦急地站在一旁靜候佳音。
直到引起了月兒的注意,那人才匆忙地收回目光。
“怎么樣,兄臺?”
“快說道說道,下一場可要開始了,時間可不多了。”
身旁幾人著急忙慌地詢問。
“不好說,不好說啊!”
那人將折扇在手中輕敲,眉頭微皺。
幾人聞言更是焦急。
“兄臺可是有什么顧忌?我們都與天海門的人有些交情。這開盤設局之事,日盈城上下早就習慣了。”
“道友若是怕天海門事后找麻煩,我等護送你出城不就行了。”
“對啊。有什么比輸個底朝天還可怕的?道友盡管說來聽聽。”
那人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嘆了口氣:“哎,罷了。既然幾位道友把話都說到這個地步,那我也不好再三緘其口啊。”
隨后,那人在地上寫了個‘勝’字。
身旁幾人面面相覷后恍然大悟,紛紛取出傳訊寶具通知外場下注。
呼——
韓宇長長地吐了口氣,睜眼起身。
“韓兄,你不再調息下?”
方流光三步并作兩步地來到近前。
“不了,體內氣血差不多平復了,靈氣的話短時間也無法恢復。”
他搖了搖頭,開始舒展筋骨。
“知道就好。不過你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平復好體內奔涌的氣血,已經算很不錯了。
要知道蘇一舟剛才那一招雖然對我來說只是小道爾,但威力也不容小覷。”
葛沖癟了癟嘴,不屑地嘟囔著,看似自言自語,實則在譏諷韓宇。
“你這小嘴可真碎啊。”
不等韓宇和方流光發作,月兒緩步走了過去,惡狠狠地說道,“比我......還碎!”
此刻的月兒心中很是惱火,她萬萬沒想到韋清竟然收了這樣的人來當徒弟。
若不是眼下大比在即,她要試探韓宇的靈力底細,月兒早就一巴掌忽死這龜孫了。
“月兒姑娘,切莫沖動!”
韓宇快步上前攔下了對方,方流光也忍著怒氣上前勸慰。
月兒一雙杏眼死死地盯著葛沖,嚇得對方兩腳又不自覺地打起了擺子。
就在此時,哐當一聲,鑼響了。
“請韓小友和天海門的葛沖登臺!”
韋清的聲音響徹賽場。
“月兒姑娘,有什么事,等賽后再說吧!”
韓宇瞥了眼葛沖,就要離去。
不料,月兒一把拉住了他,踮著腳尖湊到他的耳邊低語。
“老娘很生氣,給我打......死他!”
聲音很小,葛沖并未聽見,但方流光卻清晰可聞。
此刻的月兒神色突變,雖然沒有半點殺意泄露,但身上卻泛起了一股威壓。
這讓方流光心頭一驚,感覺似曾相識。
韓宇雖然也有所察覺,但他更在意月兒身上飄來的香氣。
他連忙后退了幾步,頓了頓,回道:“我......盡力而為!”
“呵呵!”
月兒突然抿嘴一笑,好似先前都是說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