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雖然相處的時日不長,但我覺得與你甚是合得來。
你我同為官衙效力,你又在鏖州那等兇險之地任職,先前我只是敬佩。
如今見到你在賽場上的手段后,更覺得慚愧。你年歲比我小,但手段卻比我高明太多。
我等身處后方又身具官衙修士的身份,本就少有爭斗。久而久之,早就忘了修士的本分和心中的熱血,留下的不過是紅塵俗世的渾噩度日罷了。
哎,若你隕落于此,讓我心中何以能安?”
看著方流光灼熱且關切的眼神,韓宇心中一暖。
“方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倘若本次我能順利脫身,你可來鏖州尋我。
蘇一舟還在后院石亭中,你看能否如此行事......”
兩人一番商議后,下了樓。
后院石亭中,蘇一舟獨坐在桌前閉目養神。
桌上的酒菜分毫未動。
“蘇兄,久等了!”
韓宇帶著方流光,緩步而來。
見桌上酒食未動,他開口調侃:“蘇兄不是想喝酒嗎,怎么未動碗筷酒杯?”
“一人獨飲更為難受,我這不是等著韓兄來作陪嗎?”
蘇一舟朝兩人打了個拱手,示意兩人就坐。
“哎,此事怪我啊。我先前在房中多飲了幾杯,耽誤了時辰。”
方流光打著哈哈,并主動拿過酒壺倒酒。
“方兄還能喝?”蘇一舟將酒杯遞了過去。
“若是一個人的話,那當真喝不下了,也不想喝了。不過三個人的話,氣氛不同,就又能喝了。”
方流光接過酒杯為其倒滿后,又遞了回去。
“好了,今日戰了三場,我也累得很,正好借酒提提神。等風老到了,還要商議事情呢!”
說話間,韓宇舉杯一飲而盡。
蘇一舟和方流光也舉杯同飲。
他放下酒杯,見蘇一舟不接話,小心翼翼地打探道:“蘇兄,不知風老與我這二境低階修士有何事要商議?”
兩人修為天差地別,他著實想不通風松云找他有何事。
且這酒桌上三人各揣著心事,不找些話題來,這酒也喝不久。
“師尊的心思,我略知一二,但不敢妄自揣度。他老人家來了,自會告知韓兄的。”
蘇一舟這話說了當沒說。
不過對方沒有遮掩自己略知一二,且面容和煦,如帶春風,這讓韓宇感覺應該不是什么壞事。
“韓兄,你覺得師尊所創的清風斬意訣,如何?”蘇一舟瞥了他一眼。
“單憑蓄勢一擊就能看出,此法威力不俗,應該變化也頗多。”
對于這一點,韓宇是平心而論,發自肺腑。
“你想學嗎?”蘇一舟追問。
“此法既然是風老畢生所創,想必也是清風門的絕學之一。我已有宗門,又怎能習得了?”
韓宇搖了搖頭。
“韓兄來自鏖州,想必宗門也在鏖州吧?不知是哪家?”
見他開了口,蘇一舟繼續打探。
這人看著如謙謙君子,心里的算計也不少啊。
韓宇在心里嘀咕,他是故意接下此話的。
不拋點東西出來,對方也不會展露意圖。
方流光見兩人間的氣氛有些特別,舉杯插話:“來,喝酒,喝酒。能培養出韓兄如此資質的俊杰,肯定是鏖州數一數二的大宗門啊。”
韓宇舉杯共飲,并未否認。
蘇一舟也連忙舉杯,放下杯后,其又開口問道:“鏖州數一數二的大宗門?我來猜猜。
應該不是丹鼎宗,韓兄雖然身上有淡淡的丹香,但并不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