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風松云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韓宇明白對方多半和師尊相識,但雙方到底是友是敵,他還摸不準。
他愣了愣,還是選擇如實相告:“如假包換,風老若不確定,可以再探查下令牌。”
令牌入手時,風松云便察覺了里面蘊藏了一絲神識,精純浩蕩,鋒銳逼人,其不敢貿然探查。
見韓宇如此說,風松云遲疑片刻后,眉宇間射出一道青光來落在了令牌上。
眨眼間,令牌金光大作。
片刻后,風松云收回了那道青光,面無表情地嘟囔著:“沒想到啊......”
韓宇不明白對方此話何意,只能靜站著,但心緒繃得緊緊的,并且暗中調動靈力,準備隨時施展‘踏暗留影’。
“只要能成功躲避一次,就立刻取出仙涅盤遁入其中。其他的事,日后再說吧......”
若是風松云和師尊有仇,他也只能如此了。
但對方只是眼神閃爍,低頭不語,似乎在心里做著思量。
這氣氛讓他極為難受!
“呃——頭好疼。師尊,你怎么來了?”
幸好,不清楚形勢的蘇一舟開了口。
風松云收回思緒,調侃道:“貪杯誤事啊,讓你看個人都看不住。回去后,給我連喝三日,好好練練酒量。”
躲在暗處的風松云自然知道是自己的徒兒被下了藥。
“風老,蘇兄的酒量......”
但其并未拆穿此事,這讓本欲張口解釋的方流光硬生生地將話又咽了回去。
韓宇知道方流光是怕揭破了他們在酒里下藥的事。
但此刻見風松云先將蘇一舟酒醉之事定了性,韓宇立刻明白風松云對自己并沒有歹意。
“風老很是看重蘇一舟。如今卻將我們下藥之事主動遮掩了過去,這是怕我們和蘇一舟以后交惡啊!”
修行界一向提倡以修為境界拳頭大小論資排輩,下迷藥此等行徑確實不雅,被大部分宗門修士不齒。
既然心里有了定論,韓宇也大膽了些。
他抱拳道:“風老與我師尊有舊?”
風松云又審視了下令牌,隨后拋飛了回去:“曾一起游歷過,你說呢?記得當年,我與他、還有阿遙在鏖州浴血殺妖,那是何等的快活啊......”
聽著對方的講述,韓宇這才知道風松云當年也曾是個熱血激蕩、豪情滿天的人。
“對了,阿遙呢,她現在如何?
兩人是不是已結為了道侶?他們倆就沒造個娃娃出來?
為何兩人創立的逍遙宗會落魄,難道他們遇到了什么難事?
你是不是打胡亂說的?”
風松云急不可待地問了一大堆,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與先前云淡風輕的高人模樣大相徑庭。
“這......”韓宇有些難以啟齒。
他能看出風松云與師尊的關系很不錯,怕話一出口,傷了對方的心,澆滅了對方心中的熱情。
“誒,無論好壞,你但說無妨,只要屬實就好。
我已許久沒有聽到老友的消息了。等你活到我這個歲數,到時候就知道這等情義是何等的珍貴。”
風松云看出了韓宇的遲疑之色,收起笑意,神色也肅然起來。
“回風老,逍遙宗乃是師尊為了紀念阿遙前輩所創。阿遙前輩她早在多年前就......隕落了。”
“什么!?”
風松云猛然起身,周身鳳勁突然外泄,將石亭桌椅掀翻,就連蘇一舟也被震飛了老遠。
“師尊!”
“風老!”
幾人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