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后,沙灘上只剩風松云和月芳舒兩人。
“你就這么放他走了,不帶在身邊指點一番?”
風松云沒話找話,想借此來緩解兩人間尷尬的氣氛。
“他只是有異變冰靈根的苗頭,靈力中出現了浮冰而已,能否真得徹底異變,還尚未可知。
接下來我要專心處置宗內事務,他呆在身邊不見得是好事。”
月芳舒坐了下來,看著大海。
“你這是打算懲戒韋清了?”風松云聞言,心頭一緊。
一邊是自己從小疼愛的侄女,一邊又牽扯到清風門發展盟友的計劃。
他著實有些兩難。
“叔叔莫要擔心。既然兩宗已經締結了盟約,我也不會輕易撕毀。
只要清風門以后不要干涉我宗的內務就好。韋清掌權太久,道心有變。
他敲響禁鐘,喚我現身,稟明了弟子選拔的情況后,卻為了劍意法門謊稱有要事處理,先行離開了宗門。留我來處理雜事,他卻來到此地伏殺那小子。
這實辱違背了我天海門的宗門傳承,如此的人以后怎能堪當大任。”
聞言,風松云點頭回應:“韋清本就不愛苦修,喜走捷徑。以前無權無勢,尚知低調做人。大權久握,肯定會變本加厲的。
以前我就提醒過你。但你當時心意已決,硬要讓我出面扶持韋清。哎,若是當時選了賈一,現在應該又是另一番光景了吧。
若是日后你事事親為,可有的你忙了,你破境之事也不知能到何時才能達成?”
月芳舒笑了笑,很是淡然。
“我閉關那么多年也未能破境。所以前些日子才生出了出來走走的想法。
不曾想撞見了那小子,如今還得知了賈一已死。一招錯,步步錯,我不能如此任性了。
修行不只是枯坐,還要品嘗這世間的一切,也許管理宗門也是修行吧。”
風松云也來到對方身旁,坐了下來,見月芳舒沒有抗拒,他會心一笑。
“你想明白了也好。你那徒兒一心念著宗門,念著你。宗門越發鼎盛,你修為境界越高,我想他也會開心的。
你那脾氣從小就倔得很,自己又很有主見。我是勸不動的,沒想到經此一事你倒是想開了。”
月芳舒扭頭看來:“叔叔不用費心探查我的心思。父母的事情,我沒有怪過你。我相信叔叔不會是加害他們的兇手。”
風松云聽到此話,眼神一下就軟了下來。
“走吧,叔叔,韋清還在那邊昏睡呢。”
月芳舒指了指遠處,破空而去。
風松云起身看著那道流光,面露欣慰神色:“小娃娃,你終于長大了,真不知道該為你高興還是擔憂啊。”
話畢,他化作青色流光追了上去。
兩人并肩飛遁,在天空上留下兩道絢爛的流光。
而這一刻遠在數十里外的韓宇,正一邊御劍而行,一邊揣摩著月芳舒給的那塊藍色玉簡。
他萬萬沒想到,此番經歷讓自己得到了兩本珍貴的功法。
這讓他對參加接下來的大夏國宗門大比更有信心。
原來天海門的陣法秘籍里記錄的并非都是陣法。
他初略的看了遍,里面記載的竟然是一門功法,名為碧波寒潮訣。
并且還有一篇冰靈力的修煉術法。
“陣法和功法相輔相成,原來這才是天海門的功法底蘊。”
他收起玉簡,專心御劍,速度又快了幾分。
“希望接下來不要再出幺蛾子了。”
按照計劃,他要趕回小漁村,為那幾個孩子增強血脈,還要在那里見兩個朋友。
一個是老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