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當著眾人面說的,也意味著她幫陸知承認了衣服是仿品。
陸瀟瀟也在這時候站了出來:“知知,我知道你生媽媽的氣才不穿禮服來的,但你別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
王琳也立馬跟著解釋:“范總監(jiān),是我家小孩頑劣,麻煩你了”
范哲自然順著臺階下:“原來是小孩鬧脾氣。我也是休假,就看在江總的面子上不追究了。”
哪知沈繼不同意:“這怎么能不追究呢?既然發(fā)現(xiàn)了仿品就要嚴厲打擊。范總監(jiān),我建議你還是聯(lián)系你們公司的法務(wù)部,讓他們來處理這件事情。”
陳漫也不想這么簡單就放過陸知:“范叔叔,我覺得這位先生說得對。這種事情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倒不如在事情還沒擴散的時候就扼殺在搖籃里。”
見范哲蹙了眉頭,她話頭轉(zhuǎn)得也快:“不過畢竟是江叔叔的客人,我看不如讓她道個歉,這件事就這么算了。”
范哲同意:“那就按這個辦吧。”
說罷,眾人都看著陸知。
“知知,快道歉。”王琳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一出戲下來,完全沒給過當事人開口的機會。
陸知掃了在場的人一圈,對上了陸興懷為難的眼神。
沈繼知道她不耐煩陪他演這場戲了,笑著道:“就算她想道歉,我也不敢接受,畢竟Mou明年的營業(yè)額還要靠她多設(shè)計幾套衣服。”
陳漫正得意于陸知要當眾給自己道歉,也沒第一時間聽全沈繼的話,只嚷嚷著:“就是,只要你道個歉,這事就算……”
話到一半,她倏地收聲,僵硬地看向沈繼:“你這話什么意思?”
其他人都聽懂了話里的意思,全都震驚地看向了陸知。
沈繼仍在笑:“意思不明顯嗎?她穿自己設(shè)計的衣服,為什么要道歉?”
范哲表情嚴肅:“這位先生,話出口是要負責(zé)的。”
“哦?”沈繼尾音上揚,“范總監(jiān)是有不同見解?”
“呵,”范哲冷笑,“要冒充也先打聽清楚,King老師是個男人。”
他遠遠見過的,公司設(shè)計部的幾個組長對一個男人極其尊敬,將他迎進了會議室。
只是隔得遠,對于男人的樣貌看不真切。但當時有熟識的前輩和他說過,只有King老師來了才會有這么大陣仗。
“是嗎?”陸知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她瞥向沈繼,“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時候變成一個男人了。”
沈繼冤枉:“我沒說,我也不知道。”
范哲的話給了陳漫底氣:“行了吧,兩人演得跟真的似的。剛才我們都說了,只要你道個歉這件事就算完了。如果你執(zhí)意要繼續(xù)冒充King老師,那我們只能把事情交給Mou處理了,到時候就不是道歉能了事的了。”
“陸知!”王琳已經(jīng)急了,難得在眾人面前發(fā)火,“誰教的你,好的不學(xué),盡學(xué)壞的!我命令你,趕緊道歉。”說著話還扯了一下陸憬中。
陸憬中欲言又止的,最終還是沒說什么。
“命令?”陸知冷了眉眼,聲音淡淡的,卻自帶氣場,逼人無處遁形,“之前因為顧慮爺爺和笙笙,許多事情上我不去在意,能讓則讓。現(xiàn)在看來,可能是我讓得太多,讓你誤以為離開了陸家我就不能活,只能凡事聽你的?”
說完不管王琳反應(yīng),她看向范哲:“明天開始你不用來Mou上班了。另外,”視線掃過陳漫,后者本能地退了一步,“把這件衣服給我扒了。”
范哲在觸及到她目光時有一瞬的怔愣,但畢竟年長于對方,又有這么多人看著,總不能讓大家覺得自己在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面前輸了氣勢。
他收斂好情緒,微微笑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