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陸知、在臺上模仿周厚義的瘦高男生徐遠洲以及在座位上頂嘴的酷拽男生展晁來到了梁主任辦公室。
周厚義本來氣都還沒消,此刻看到他們幾個,心中對陳婷乃至對三十二班的不滿上升到了極致。
人在極度氣憤之下,那是口不擇言的。
“陸知,說說看你在外面是怎么編排那天下午在校長辦公室發生的事情的?還有你們兩個,又是怎么被攛掇得不顧班級紀律頂撞老師目無尊長的?”
徐遠洲不明白:“攛掇?”
陳婷溫和地道:“別緊張,叫你們過來只是了解一下在教室里發生的事情,你們如實說就好了。”
“如實說?陳老師你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我說假話冤枉學生了?”
陳婷以往都是能讓則讓的,今天她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周老師,我不是那個意思。但學生一來,你就直接發表引導性的言論,他們難免會緊張,想說也不敢說了。”
周厚義還想說什么,被梁主任打斷了。
“你們說說吧,在教室里怎么回事?”
徐遠洲有時候雖然慫,但事實是什么就是什么,便站出來說了自己模仿周厚義的事情。
以前來三十二班的老師,要么敷衍了事不管他們,要么就是不情不愿把嫌棄寫在臉上的。只有陳婷,是實實在在為他們好,這一點班上大多數同學都是能夠感知出來的。
向來你敬我一分我還你三分的展晁自然也能感覺出來,見周厚義對陳婷態度不好,他也沒給對方好臉色,把事情說了,再擺出老子就是懟你了你能拿我怎么樣的表情。
而無端牽扯進來的陸知乖巧地站在一旁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厚義指著態度最不端正的展晁:“梁主任,你看看這班的學生都是些什么樣子!我自認能力不夠,教不動這個班。”余光瞥到陸知,“如果是以前,這幫人雖然成績差,但至少還有點底線,從這學期開始,我看是連底線都沒有了。”
他的意有所指,在場的人都聽得出來。
陳婷表情一沉,但在她之前,展晁先發火了:“老子忍你很久了!一個老師,正事不干,一天嘰嘰歪歪的。老子罵你是老子自己看不過去,跟別人沒有半毛錢關系。要懲罰就沖……”
“展晁!”陳婷厲聲喊住他,然后看向周厚義,嚴肅道,“周老師,先不論學生的過錯,我們作為老師,話出口之前是否應該注意場合注意身份。”
“呵!”周厚義譏諷道,“你先聽聽他說的話像是個學生嗎?就這樣的人,留在榮華中學都是害群之馬。”
“周老師,為人師表請注意你的言辭,我不認為我們班任何一個學生有問題。相反,我覺得是我們老師的問題更大。梁主任,既然周老師不愿意教,我看也不用勉強了。”
這句話,陳婷是有賭氣成分在的。
梁主任剛想說點什么,周厚義直接插話:“梁主任,情況你也看到了,這個班我教不了也不想教,下午的課你看著安排誰去吧。”
說完拂袖而去。
梁主任很是頭疼,原想著叫這幾個學生來道個歉就完事了,怎么就還越鬧越大了呢。
他看向陳婷,欲言又止。
陳婷伸手:“主任,我明白,這老師我自己去找。”
這句話,陳婷仍然是有賭氣成分在的。
直到她把所有能教高三的數學老師問了個遍,也沒人答應的時候,她意識到,自己確實是賭氣了,就該摁著周厚義的頭讓他繼續教下去。
至于事情如何解決的,已經是后面兩天的事情了。
出了主任辦公室,陳婷見徐遠洲和展晁都面色沉重,拍了拍他們的肩膀:“放輕松,不是什么大事情,老師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