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忌憚沈家所以當面以及背地里都不敢說沈覃考零蛋的事情,而是他們早就知道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沈覃,不然他能用一百種方式整死你還不臟了自己的手。
他們忌憚的是沈覃。
只有他,還傻呵呵地嘲笑沈覃的零蛋,而每每這個時候,院內(nèi)其他人看他的表情不是羨慕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嘲笑而不被沈家記恨,而是敬佩他的勇氣!
甚至院內(nèi)的大紈绔站詹子墨在他苦惱的第三天還拍著他的肩膀說:“零分不是誰都能考的!”
沈傲試過了,亂填做不到,盡力去避開所有的正確答案也做不到。
而當他怒氣沖沖去找沈覃對質(zhì)時,沈覃輕飄飄地道:“怕麻煩。”
他還只是個高一的孩子,就要被高三的大魔頭折磨,還足足折磨了十二年。
那之后,沈傲自閉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沈覃再次整他于無形,而他這次的屈服不是因為愧疚,而是因為打不過只能加入。
當然,這其中的細節(jié)他就不會跟陸知說了。
一路上,他著重描寫了沈覃如何如何陰險,如何如何利用自己愧疚一次一次地壓榨他。
沈覃也不反駁。
車子駛進停車場,沈傲尋求認同:“你就說說,他年紀輕輕的,心機怎么就那么重。”
陸知唔了聲,在下車的時候道:“估摸也就你一個人信了吧。”
沈傲:“……”
道不同不相為謀,他之前將這個故事說給其他人聽的時候,其他人都是感慨于沈覃心機深沉的,再不濟也是說他責任心過重因為愧疚才蒙蔽了雙眼,就連大院里那些子弟也是說沈覃有意整他,當局者迷之類的話。
愣了良久,沈傲沖著已經(jīng)快要闔上的電梯門吼:“你兩是絕配!”
“絕配!”
電梯里,陸知笑出了聲。
沈覃當他笑夠了,悠悠地道:“所以,我也算是另一個沈傲。”
陸知挑眉:“哪里算?”
沈覃低眸,自顧自笑了。
不算。
他只是……
過于關(guān)心這個姑娘。
關(guān)心到即使她成績差也無所謂,就算找來了一堆資料她不看也無所謂,她不讀書也無所謂,他只是替她開辟了許多的路,走不走都在她。
再抬頭,電梯壁上,是女孩含笑的眼眸。
黝黑,明亮。
燦若星辰。
柔弱乖巧的沈夫人,馬甲多力氣大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