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晨表示,這是實實在在的“真情流露”,不摻雜任何私人情緒。
宋婕突然神色恢復如常,笑著跟他說:“好了,回去吧。”
褚晨看著她的背影,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這是個變態,變態啊!
這事情,褚晨沒跟任何人說,因為他覺得有點丟臉,自己居然被一個女人…嚇到了。
這會宋婕提起,易航笑了:“難怪從前天開始,褚晨看你的表情都變了。”
帶著困惑,同時也帶著戒備。
宋婕嘗試著把自己放在兇手的位置上,揣摩了很久,得出了一個可能的答案。也就是那天, 畫像再次豐富,嫌疑人范圍縮小,最終鎖定了四名。
她說:“葉月應該不是第一名受害者,第一名受害者應該是兇手的女朋友。”
“女朋友?”易航去調查過,剩下兩名嫌疑人沒聽說過有女朋友。
而且按宋婕之前的側寫,兇手在男女關系上很慎重。
“嗯。”宋婕直接說了她推測出來的原因,“兇手殺這些女孩,是不想讓她們變‘臟’。”
變臟?
易航繼續提問。
而廢棄大樓內,在路遙再次問出為什么綁我后,莊杰柔聲對她說:“你很好。”
路遙理解不了這個邏輯,什么叫她很好,所以要綁她。要放平時,她可能要罵人,可面前的人能殺那么多人,斷不能用常人思維去理解。
“所以呢?”她問的小心。
“所以我要保護你。”
因為我要保護你,所以我要殺了你!
路遙更想罵人了。
她理解不了,實在理解不了。
莊杰今年三十有二,比路遙大了不止一輪,路遙的表情變化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
“沒事,不懂沒有關系。”他走近,手撫摸上了路遙的頭發,“等會你就懂了。”
路遙敏感地捕捉到了“等會”兩個字的不尋常的意味。
她害怕起來。
“什、什么意思?”
話語中,莊杰從一旁拿起了他的背包。
路遙是看見了那個背包的,鼓囊囊的,不知道了裝了些什么。
當莊杰拉開背包拉鏈,往外拿東西時,她明白過來。
仿真蠟燭的燈具,一袋子玫瑰花瓣,玫瑰花瓣是風干了的,顏色分外鮮艷,若不是此情此景,路遙甚至覺得花瓣有些漂亮。然后他往外拿的,是一件白色的連衣裙。
“裙子是新買的,我清洗過,也消過毒了。”
他人還怪好的咧。
接著是一把水果刀,套著的保護殼是磨砂質感的,能看出來也是新的。
路遙想起來聽聞到的玫瑰花連環殺人案的細節,渾身開始戰栗。
人在慌亂下,只有求生,沒有別的。
“你不是說,我不一樣,會多給我一些時間嗎?”
“你不是要和我談戀愛嗎?”路遙想起來,“我們談戀愛,我們好好談。”
莊杰笑了放下手里的東西,走過去撫摸她的臉:“對啊,你不一樣。所以,我陪你。”
路遙哪兒還聽得進去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他替她解開手上腳上的繩子,然后把連衣裙遞給她:“我怕弄疼你,你自己換吧。”
路遙沒接。
莊杰柔聲哄她:“乖,自己去換。”
路遙害怕地開始流淚:“不要殺我。”
莊杰伸出手指在她的唇上,“噓!”然后替她抹眼淚,“哭了就不好看了。”
他極其有耐心:“我給其他人換衣服的時候,她們會掙扎,然后會喊疼。我不想弄疼你,所以你自己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