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是顫抖的。
林麗芳未曾見過他這樣失態,頓住了腳步。
只是陳立忠這樣的失態也就持續一瞬,在看見陸知微微偏頭,發絲從肩上滑下時,就因美色上頭,沖昏了頭腦。
他臉上表情瞬變,笑著就往前,往陸知身上去,雙手攤開,作勢要摟她。
“是誰不重要,我們換了衣服慢慢聊。”
而入戶處,林麗芳聽見這話,心里的一點疑惑打消,怒氣沖沖地往里走了兩步。
恰好,陸知一個側身,躲過迎面而來的陳立忠。
陳立忠收腳不及,撲到了玻璃柜上。
林麗芳正好瞧見正對著她的陸知。
她驚呼出聲:“啊!”
“她是誰?”林麗芳指向陸知,眼里的憤恨快要溢出。
陳立忠站穩,不答反問:“你怎么來了?”
“我問你她是誰?”林麗芳近乎嘶吼。
陸知站在一旁,看著夫婦兩的反應,眼里多了一絲探究。
陳立忠徹底不耐煩:“行了,你回去吧,等我完事了再回去跟你說。”
林麗芳哪肯作罷,她被喚起的是最屈辱的記憶,是她不肯回首的愚蠢的過去。
“陳立忠,我說過的,你動誰都可以,就是她不行。”林麗芳眼里已經沒了清明,“就是她不行!”
陳立忠臉上沉了下來。
他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那邊很快就有人接聽了:“過來接夫人。”
“為什么偏偏是她?”
“就是她不行!”
“我說過了,就是她不行。”
林麗芳已經徹底失了理智,嘶吼著同時居然要朝陸知撲去。
陳立忠生怕這個悍婦不小心抓破小美人的臉蛋,趕緊攔腰摟住她:“行了。”
這么一鬧,他也沒了興致,還恬不知恥地轉頭沖陸知說道:“小乖乖,今天我就不陪你玩換裝游戲了,改天我再請人帶你過來。”
“帝都陳家,陳立忠。”
他很有自信,報出這個名字,陸知會乖乖地再來的。
這些學藝術的女孩,沒有資源,即使有點才華在這帝都腳下也什么都不是。
而他的名字,就是資源。
陸知嘴角噙著若有似無得笑,沒再看兩人,繞過他們徑直走了。
她來,只是想看看熊希星的后招是什么。
得到“就這”兩字結論之余,她沒想過會有點意外的信息。
陳家。
陳立忠。
他們將她認成了誰?
回到公寓,沈覃并不在,陸知立馬打開電腦查了陳家的資料。
倒沒什么太特別的,只是陳立忠玩女人,有自愿的有不自愿的,前后兩者里都鬧出過人命。
有拿錢了事的,也有靠強權的,外加陳家收拾的干凈,想要報警的人苦于沒有證據,最終只能作罷。
陸知的手指在桌面敲打著。
恰好沈覃回來了,她淡定自若地將筆記本合上。
“吃飯沒?”沈覃柔聲問。
“沒吃。”
沈覃又拿起了車鑰匙,朝她伸手:“走,帶你去吃飯。”
沈覃打電話訂了江邊的餐吧。
開車過去路上,陸知突然問:“周陳琛和陳家近嗎?”
陳家雖原本是勛貴之家,早些年權勢可以,只是到了后期因為相關人的失勢有了沒落的趨勢。所以從一定意義上來說,陳家現在還能有如此位置是依附了周家。只是從資料上看,這些年來,陳家自己也發展了不少產業,結識了不少人脈。
陸知沒興趣了解帝都這個圈子的情況,所以不知道,那些人會和陳立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