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擊報復?”
江淮做事情是靠譜的,他不單查到了這個花匠現在所在,還找出了當初陳立忠給他錢的原因。
“說來也多虧他這個賭徒兒子貪得無厭,我不過是讓人給了點魚餌,他就自動上鉤了,將自己老爸的底都抖了出來。當年這名花匠在陳家工作的時候,應該是無意中撞破了的陳立忠做的見不得人的事情,以此為要挾讓陳立忠給了他那筆錢。”
江淮頓了頓:“不過具體是什么事情還沒查到,他這兒子知道的也不清楚,只能通過那老頭下手。”
未免打草驚蛇,江淮沒有下一步動作,這特意趕來找陸知,就是想問問接下來她想怎么做。
身邊,女孩戴著鴨舌帽,眼睛盯著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身手異于常人,頭腦聰明,可卻有著謎一樣的背景,江淮發現自己永遠看不透她。
可是,那又如何呢,在江淮心中,自己永遠是那個小胖子,陸知也永遠是那個陸知
只是,當年的小胖子可以幫到她了。
“他在哪?”
江淮意會過來,發了花匠在國外的具體地址給陸知。
三天后,在緊鄰Z國的T國國際機場,隨著廣播,不少人從內涌出,人群中,一名女子身著黑色衛衣,戴著鴨舌帽,帽檐壓低,他人看不到她的眼睛,但從側面能看到她高挺的鼻梁線條,加上高挑纖細的身材,任誰看了都知道這人長相不會差。
于是,在陸知站在機場門口攔車時,就有人上來搭訕。
“美女,去哪兒啊?要不要送你一程?”
來人染著一頭黃發,坐在敞篷車里好不招搖。
加上陸知的惹眼,機場門口不少人都往這邊看。
黃毛見陸知明顯是亞洲人的模樣,先用K國的語言說了遍,發現對方沒反應,又用蹩腳的J國語言重復了一次。
陸知看了眼門口打車的情況,排隊很長,不知何時能輪到自己,便一句話也沒說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上了車。
原本看戲的人群里有準備見義勇為的,此時此刻切了一聲。
一路上,認定陸知是J國人的黃毛都嘗試著用平常看小電影學來的匱乏得可憐的詞匯同陸知交流著,一邊說還不時偏頭看看她。
也就是因為這樣分神,在靠近一個紅綠燈的路口,前方逐漸減速然后剎車,他第一時間沒注意到,在千鈞一發之際踩死剎車,最終車子停在了距離前車屁股只有十厘米不到的地方。
因為慣性,他腦袋狠狠往前,要不是安全帶的作用,怕是要撞出個好歹來。
有驚無險后,他看向身側,發現陸知右手握著門把手,穩穩當當的。
他正在腦袋里搜尋詞匯,想炫耀一番自己的車技時,只聽旁邊人冷聲道:“不想死就好好開車。”
黃毛震驚:“你也是Z國人啊,哎喲,我們是同胞啊。”
綠燈亮了,前車已經開出一大截。
陸知直接說了個地址:“去這兒。”
黃毛高中就被家里送過來留學了,一聽那地址就知道是哪兒:“賭場啊。我可是高手,走,哥哥帶你好好去玩玩。”
于是,騷包的紅色敞篷車仗著自己車貴在車群里穿來穿去,不少司機探出頭破口大罵。
黃毛見他們只能跟在自己身后,為此洋洋得意。
終于,車子停在了賭場門口。
黃毛紳士地讓陸知先下,讓她在門口等自己,然后便去停車了。
因為所處地理位置,T國屬于熱帶季風氣候,常年高溫。
陸知穿著長袖衛衣,因而在賭場門口一眾著吊帶短裙的女生當中尤為顯眼。
保安都忍不住看了她好幾眼,見她走過來要進去,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