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薛景瀾有些無力。
柯玉山別開頭,不看他。
僵持了一會后,他忍不住用余光瞥薛景瀾,見他臉色更白了,認命似的嘆了口氣,追著賀然的方向去了。
走前還特意叮囑了句:“先生,你去旁邊咖啡廳坐會,別累著了。”
破敗小區門口,就有一家咖啡廳,裝修豪華,在這個地段顯得格格不入。
薛景瀾去到店里的時候,里面只有一位客人坐著,慢條斯理地喝著咖啡。
門開的時候,那人目光抬起,與薛景瀾看過去的目光相對。
磁場這個東西很奇怪。
兩個可能從未見過的人會在一瞬間感受到一陣不知何處來的,可能是一陣風,可能是一股燥熱,可能什么也沒有,就是空氣里兩股氣流隱隱約約的在常人看不見的范圍里流動碰撞反彈,叫囂著無法融合。
于是下一秒,兩人都收回了目光。
面窗坐著的人繼續慢條斯理地喝咖啡。
薛景瀾找了右邊的位置坐下,也是面對著窗外。
服務臺后兩個女生,在聽見門開的時候齊聲說了句:“歡迎光臨?!?
在看清來人時眼里都有一閃而過的流光,相對無聲,只是眼神交流,便也知道對方與自己所想一樣。
又是一個極品。
之所以用又……
右邊紫色圍裙的小姐姐獲得了此次的點單權,她整理了儀容后,走過去,用著熟練的帝國話問道:“先生,請問喝什么?”
左邊的藍色圍裙小姐姐歆羨地看著,主要已經喝著的那位極品之前是她負責去點的單,一人一次,講究一個公平。
在T國遇見帝國人并不稀奇。
這里是當初帝國人下洋討生活的好去處。
薛景瀾點了一杯美式。
紫圍裙回到服務臺后,兩人再次用眼神交流。
常年一起工作,這點默契極佳。不過幾個眼神交匯,藍圍裙便知道了對方聲音好聽,瞳孔極佳的訊息。
咖啡做好了,藍圍裙負責送。
然后兩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便去了后廚,壓抑地興奮地交流。
“他眼睛好好看?!?
“是那種琥珀色,只是輕輕看你一眼,就好像要把你吸進去?!?
“他皮膚好白。”
“近距離都看不到毛孔,沒想到一個男人的皮膚能這么好?!?
“就是臉色有點蒼白,白的像是常年不見陽光的人?!?
帶著一絲病態,啊,想想更讓人興奮了。
病嬌柔弱男主的原型這不就有了。
藍裙子接話:“沒看他也拄著拐杖呢,腿有毛病。”這話帶著點可惜。
而之所以用也……
兩人躲在簾子后面往外偷看。
右邊的極品桌旁放著一根拐杖,是通體銀色。
左邊的極品桌旁的拐杖是通體黑色,但隱隱約約泛著流光。
都給人低調而奢華的感覺。
看過后,兩人下了總結:“左邊的極品看著沒那么病態?!?
也白,但是那種白皙的白,看著更健康。
兩人在后廚蛐蛐。
廳內的兩人一左一右,慢條斯理喝咖啡的樣子都體現了刻入骨子里的極好的教養。
食不言,寢不語。
左邊的極品先來,先喝完,放下杯子后,靜待著。
右邊的極品喝完了,放下杯子,拿了張紙巾擦嘴。
這樣斯文的動作他一個大男人做起來絲毫不顯得扭捏,舉手投足間反而彰顯了大家族里與生俱來的的貴氣。
“薛先生,久仰大名?!?
這叫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