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旁邊這位黑衣道友有些眼生,可是道友的同伴?”
既然都見面了,柏九也無需再遮掩,迅速放出神識將洞穴偵測一番。
除石牢無法探查之外,洞內再無他人。
有威脅的,就只有韋乾坤和蒙面者二人。
韋乾坤是金丹中期,蒙面人只有筑基后期。
“呵呵,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們也不可能活著出去了。”
自信滿滿地笑了笑后,就見韋乾坤指著身邊的黑衣人介紹道:
“這位是來自殷州的百里大人,能見到他,是你們的榮幸。”
金丹中期的韋乾坤,竟管一個筑基后期的蒙面人叫“大人”,言語間還充滿了敬意,令柏九甚是不解。
可還不等他張口詢問,身后的荷月突然展開了行動。
只見她問都不問,直接將虛弱的霜兒交到柏九手中,并在他耳邊說了聲“帶女兒走”。
隨后,揮起手中利劍,迎著韋乾坤就刺了過去。
望著不斷靠近的荷月,韋乾坤的眼中擠滿了不屑與輕蔑。
他連兵器都懶得拿,道了聲“自不量力”,抬起衣袖朝著荷月甩了出去。
緊跟著,筑基后期的荷月就感到了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朝自己涌來。
荷月本以為自己再不濟,也能戰個三、五分鐘,給柏九和女兒創造逃生機會。
直到親身體會過“境界差”的恐怖后,她才明白自己有多么幼稚。
別說是三、五分鐘,就連三、五秒她都難以支撐。
位于能量中心的荷月,感覺自己像一艘巨浪上的輕舟,根本無力反抗大自然的力量。
只能帶著濃濃的沮喪與無奈,任由巨力將她向石壁拍去。
但距石壁只剩一米時,荷月忽然感到有一只溫暖的大手抵在了自己背心。
那只手掌,就好似一輪紅日誕于巨浪!
以醇厚而溫暖的真氣,為荷月鑄出一層足以抵擋海浪的護盾。
不僅抵消了可怕的能量,還將她穩穩接入了懷中。
扭頭一看,此人正是她的初戀道侶——柏九。
“你、你是如何做到的?”
自己都無法抗衡,筑基初期的柏九竟能輕易化解?
荷月的臉上充滿了震驚與疑惑。
“唉!我告訴過你的,我沒你想得那么弱。”
柏九低著腦袋,靠在荷月耳邊輕聲回道:
“另外,看孩子這種事,我真不擅長,還是你來吧。姓韋的交給我就是。”
說完后,與剛剛的荷葉如出一轍,也不管對方同不同意,甩手便將霜兒送到了荷月手中。
他自己則邁著堅實的步伐,緩緩向韋乾坤走去……
見柏九竟徒手接住了荷月,韋乾坤不自覺地瞇起雙目。
跟荷月的心態有些類似,他也不太理解,“筑基初期”的柏九是如何做到此事的。
但轉念一想,對方好歹是位州府供奉!(之前去洞府搜查時,向田有介紹過的)
要沒點實力,絕不可能被州府認可。
所以韋乾坤并未似荷月那般身陷驚訝而無法自拔。
在短暫的失神后,他很快就放平了心態。
收起大意與自傲,認認真真地跟柏九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