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膠著期內，場外助陣的觀眾們卻發現了一個明顯的變化——籠罩在擂臺上的霧氣，不知為何竟在漸漸變淡。

從最初的伸手不見五指到若隱若現，最后竟然全部消散了。

或許是因為太過專注之故，被柏九窮追死咬的東方澤尚，并沒能及時發現這一情況。

直到霧氣全部散盡，他才恍然察覺，不可思議地盯著柏九問道：

“你、你做什么？我的封仙凝霧術怎么失效了？”

東方澤尚的聲音中充滿了疑惑和震驚，他無法理解為什么自己精心布置的秘術會突然消失。

其實柏九和東方澤尚也差不多。

剛才只顧著“追殺”敵人，他也沒能提早發現霧氣的變化。

如今被東方澤尚這么一問，這才后知后覺地向四周望去，臉上也顯出了一抹訝色。

但和對手不同的是，柏九之前已被霧氣困擾許久。

雖然他也不清楚霧氣消失的原因，但對他來說，這絕對是件大好之事，眼中因此閃起了幸災樂禍的笑意：

“哈哈哈，你的秘術失效，你不自己找原因，竟反過來問我？

要我說，多半是你壞事做得太多，被上天懲罰了唄！

沒了霧氣，接下來我看你往哪里躲。”

說完，便猛地向前撲去，與東方澤尚再次戰作一團。

***

同一時間，擂臺之下。

聽過臺上二人的對話，邱菱婉的助手袁琴皺著眉頭，一臉不解：

“奇怪了，聽柏前輩的意思，他也不知道霧氣消失的原因？

小姐，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邱菱婉本以為霧氣是被柏九破除的。

但現在一聽并非如此，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低下頭陷入沉思。

大約半分鐘后才緩緩抬起腦袋，臉上露出了豁然開朗的笑意：

“我明白了！

雖然他自己不清楚，但這霧氣確實是被九同學消除的。”

“哦？那他是如何做到的？”袁琴急切地追問。

“所謂霧氣，實際上就是水蒸氣在空氣中遇冷凝結而成的……”

邱菱婉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袁琴撅著小嘴打斷了：

“小姐，你又開始說那些讓人聽不懂的話了，你、你能不能說得更簡單一點啊？”

“呵呵，對不起，我忘了你聽不懂這些。”

歉意地笑了笑后，邱菱婉換了說法答道：

“霧氣就是……很多很多的小水珠聚集在一起，這么說你理解嗎？”

“哦，原來是小水珠啊？”袁琴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呃……那這些小水珠為什么會浮在天上，不掉下來呢？”

邱菱婉笑了笑，繼續用通俗易懂的方式解答道：

“因為……它們每一個都很輕很小，所以掉不下來。就像天上的云一樣，不到時候是不會下雨的。”

聽過邱菱婉的解釋，袁琴對霧氣的形成，其實還是一頭霧水。

但為了盡早解開謎題，她想了想后還是選擇了忽略這些細節：

“哦……那這跟柏前輩有什么關系啊？”

“九同學在和東方澤尚打斗時，他的五行臂一直都是火形態，追著對方在臺上跑了不下幾十圈，而且經常會發射火球出去。

你想想看，由許多小水珠組成的霧氣，遇到高熱的火焰后會變成什么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