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賭約初聞起來,好似對東方澤尚不利。 但若細細思量,實則還算公正。 對于修行者而言,十年時光,仿若白駒過隙。 練練功、干干活,轉(zhuǎn)眼就過去了,并不漫長。 于柏九而言,雖然表面上看,他未付出實質(zhì)性的代價。 可若十年后真被東方澤尚擊敗,便會失去寶貴的掌門之位,風險亦不算小。 再加之,在上次決戰(zhàn)中,柏九僅是以毫厘之差險勝。 在東方澤尚的眼中,二人的實力猶如伯仲之間。 只要在未來十年勤加修煉,絕不是沒有機會取勝。 故而,當東方澤尚聽完整個賭約后,那顆原本不甘的心,瞬間又躁動了起來。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并未即刻應(yīng)下,而是陷入了沉思。 見到此狀,柏九挑釁的聲音很快又在屋內(nèi)響起,趁熱打鐵道: “怎么?你是怕輸,不敢接受?” 聽過柏九的嘲諷,東方澤尚則是一聲不屑的冷哼: “哼! 上次輸給你,是你運氣好,若再戰(zhàn)一場你必敗無疑,我有何懼? 姓柏的,我知道你這么說,是想激我應(yīng)戰(zhàn)。 但僅憑此點還不夠。 若想讓我答應(yīng),有個條件你也必須接受。” “什么條件?說來聽聽。” 東方澤尚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道: “如果我接下賭約,你聽好,我是說‘如果’,我還需帶些人一起入派。” “你要帶人入派?” 柏九先是一愣,隨即就猜到了對方的意思: “你是說……那些來自雄州的選手?” “對!但也不全對。 這些人必須隨我一同入派,否則我是會不接受的。” 說起來自雄州的選手,柏九首先想到的便是曾欺凌過邱菱婉的“雄州三杰”——蔣方勤、萬飛炳和孫魁苗。 對于這三人,柏九實在沒有什么好感,不禁皺起了眉頭。 東方澤尚自然也曉得柏九的擔憂,于是又主動說了一句: “你放心,既然是我?guī)淼娜耍叶〞兰庸芙蹋粫屗麄內(nèi)鞘律恰?/br> 如果他們真闖下大禍,你盡管找我算賬。” 聽對方都這么說了,加之東方澤尚在這件事情上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柏九尋思了幾秒鐘后,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好,此事我答應(yīng)。 但丑話說到前頭,他們膽敢作奸犯科,我絕不會手下留情的。” 聽柏九親口答應(yīng)了這件事,東方澤尚也就沒再多言,轉(zhuǎn)而又將話題引回了賭約之上: “至于你我的賭約,僅靠嘴上說說,怕是沒什么保證吧? 萬一哪天你反悔了怎么辦?” “此事你大可放心!為了確保雙方遵守約定,我連血靈契都帶來了。” 說話間,就見柏九從戒指里面拿出了一張空白的血靈契,放在了東方澤尚的床邊: “只要你同意,咱們現(xiàn)在就落款簽約。” 檢查完血靈契的真?zhèn)危瑬|方澤尚滿意地點了點頭,但還是沒有要馬上簽約的意思。 只見他一邊用手指輕輕敲擊著契書,一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再次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的柏九: “準備的倒挺齊全。 不過在簽約前,我還有件事要問你。”